最近感冒,鼻子不舒服,兜里多揣了两包纸巾,结果找地铁卡时废了些功夫。本来是估算好的时间,结果刚进入地铁的闸口,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从扶梯上来。晚上车少,我不想久等,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在关门前冲了进去。车上人还不少,而且后面还会上更多的人,我这个坐长途的就努力挤到了车厢中间,还真挺空。
我面前坐的是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绿色的运动夹克,焦黄的胡须,黑亮的脸,给人的感觉油腻腻的。他正在玩消消乐,正在用iPhone4手机玩消消乐,水萝卜样的手指在屏幕上追逐着五颜六色的豆豆,确实有些违和。他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我带着耳机听不真切。在音乐起伏的间隙,听到了“人生”“乐趣”“活自己”“酒”之类的词语。可能他是说给他身旁的女子,不过那个女子干瘦的身材和朴素但干净的衣服跟他真不配,我不由的为干瘦女子所遇非人而悲哀。
过了几站,干瘦女子下车了,一个干瘦、略有木讷的朴素老人坐在了他的旁边。我一时真的不好判断两人的关系了,父子不像,亲戚也不像。朴素老人偶尔点点头,看着像是在应和男子,大多数时二目无神。不知何时,男子收了手机,倚在靠背上继续在说,老头被挤成了一条。
鼻子实在难受,摘掉耳机掏出纸巾用力擤了擤,北方秋夜清凉的空气让鼻子舒服了好多。突然一阵恶臭传来,那是酒、汗、泥以及诸多不可名状物质混合在一起所散发出的奇异味道,沁人心扉,发人深省,让人怀疑人生。
这是我听到男子正在讲“有钱人玩的你们都不知道,没见过,100多人玩扑克,满桌子都是钱,你们知道不,那叫德州扑克,英国人的玩法”。
后面他说的什么我没听到,因为我低调迅速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地。没多久我就看朴素老人也下车了,自己一个人。我想他一定是累坏了,否则一定不会坐在那里,还那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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