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生病了,高烧39度,恹恹地趴在身上,少了往日的天真与活泼。萎靡不振,无精打彩,看着让人心疼。
按说,早晨便有所征兆,起床穿衣时,间或听到他咳两声,当时也没想着量体温,只是顺带在诊所买了两包止咳药。然后,爸妈和他一同上街买菜。
回到家,儿子便缠着我抱,迫不及待地跟我分享:“踢球球,哥哥”,我不明就里,爸爸笑嘻嘻的解释说:“我带他到四小踢足球”,儿子用手脚不停地比划,滑稽的动作,令人忍俊不禁。
也不下地,在我怀抱里,挣扎着,央求要再出去玩,母亲不许,称说刚刚才进家门,外面又冷风嗖嗖,可儿子执拗着,不依不挠,无奈之下,我抱着他沿小区外围转一圈,也奇怪,平常儿子喜欢自己走,这一次,父子俩,手牵手,一边叫着加油,一边跟着我慢跑,刚跑两步,就扯犊子,爹声爹气,痛,痛,痛。
心疼儿子,抱着他,从新洛,绕过翡翠湾,直到生鲜超市,儿子乖巧地不作声,听我一路给他讲解各种新奇,回到家,站立着,呆呆地看着我,我警觉地摸摸他的额头,有点烫,解衣量体量,39度。
爸爸看着儿子,忧郁地说:“哎,我情愿自己病一场”,这话,我信。“孩子的痛苦在父母那要翻倍的”,回想起儿子患手足口病的情景,距离现在四个月,虽属轻症,医师说得云淡风轻,我忧虑消除不少,可儿子输液时,撕心裂肺的哭泣,依然令我心有余悸,焦虑不堪。
听母亲说,小孩感冒,黄医生不主张打针,这正合我意,于小孩而言,吃吃药便能痊愈,不仅免于针刺的痛苦,而且也无损抵抗力。这样的医生,他的医德,他的勇气,点赞是必须的。
想着大儿子小时候,三天两头跑医院,孩子遭罪,大人也倍受折磨,一次次输液,最终恶性循环,孩子的抵抗力下降,一遇风吹草动,高烧不退,幸而我及时醒悟,儿子三岁后,我每天领着他跑步,才逐渐脱离疾病的纠缠。
顾不上吃饭,便抱起儿子往黄医生诊所赶,很不巧,黄医生不在,他的妻子面有难色,不便强求。
于是,开车径自上人民医院,化验,查体,诊断为细菌性感冒。输液时,儿子很配合,不哭不闹,这让我欣慰不已。
晚间,儿子高烧不退,妻子时不时用温水替儿子物理降温,整整一宿,没睡一个安稳觉。想着妻子第二天还得上班,我不由得隐隐担忧。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儿子,你长大后,会明白吗?
记得小时候,我身体瘦弱,父亲又在异地工作,每当生病,用母亲的话说,“担惊受怕”,印象中,我的细爷爷,我的叔叔,有几次陪着我母亲,在桌边守着我到天亮,还有家族中,我的细奶奶,远房奶奶,也总在第一时间,施巫术,念咒语,为我驱鬼压邪,今天看,那些法术无非是一些骗人的把戏,但每每想到,她们虔诚,恭敬地焚纸烧香的样子,多病忧郁的童年便多了一份温暖的底色。
楼上大伯听说我儿子生病了,见我一脸焦虑,安慰我说:“小孩感冒很正常,烧一烧,长一长!”这话,有道理。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生命的成长,理应接受雨雪风霜,只不过,作为父亲,我希望儿子长得不只是身高,不只是体重,更多的是,每时每刻,铭记亲情的美好,人性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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