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小,我的体质大抵是不好的,爸爸说我的浑身上下是用一百块的人民币给多层裹起来的,说来很有趣,我的乳名也被取得跟宝贝似的,倒也因祸得福:因体弱收获了友谊。最小的三哥哥年龄上也比我大七岁,三哥哥经常一把揽过我的肩,说:“老妹,你想怎样就怎样,有我们仨,看谁敢欺负我老妹”,因严苛的家教,在惹是非上到底没有造次过,倒是这样的严宽有度的家庭,形成了我的基本性情。

我一直有肺弱的毛病(两年前接触到优弹素,持续喝,我的咳嗽终于不治而愈,感恩),一到秋冬就开始咳咳咳,一直咳到来年的开春天暖到入夏方好。那种空空的咳,空空的咳音让我觉得日子是那么的难捱,却也拼着命的努力找寻生命的亮色,发现好玩的事情,以此来扛过有咳音的日子。
记得上初中二年级,白雪金柳的料峭时节,那时已开学一段时日,我又因看不好的咳嗽被迫休学。坐在四合院的廊下,春雪后初融,雪水顺着瓦楞滴滴答答往下落,透过大门,门口那边是二哥哥种的一溜的垂柳,在太阳下闪着光,刚从枝头蹦出的嫩芽顶着一丢丢的白雪被镶着银边,偶尔随风反射出一道亮而柔和的光芒,煞是好看。一边看风景一边看我妈,我妈在给我做绣花鞋。

记得这么清,因那天我的同学来看我了,三个同学,有萍,一直到高中,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很遗憾的是后来她学理科,我上文科,慢慢的见面稀少,再后来,连“再见”都没说上,至今没有再见,多年前听说萍定居到深圳;冬华,初中毕业后上了不同的高中,然后就不见了。我曾经疯狂的找过她,我不想在茫茫人海中将她弄丢;她也托人找过我:但各种错过,最终到底错过了。那时的我俩,课业之余,人家聊情书,聊漂亮的衣服,我俩聊的最多的是陶与瓷,最要紧的是她家有,我家也有,不过她家的比我家的多,因为她爸爸妈妈就在瓷器场里工作,做碗、盘子;我家是我爷爷的爷爷,反正是祖宗八代传下来的,就那么几样,没她家富有。她经常给我带碗、盘子上的那些花底纹,特别稀罕也特别漂亮。我从小就爱漂亮爱臭美,虽然爱美是人的天性,但是我表露出来的太明显了。还有一位同学,我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与上三位同学友的缘分到底浅薄,说散就散了。

从中学走到现在的有友润华、晨,高中的玲,这仨,都是有故事的人,我们一直高质量的陪伴彼此至今。
且看下篇《最惜是友谊----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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