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歌手·当打之年》花花唱了《神树》,我第一次听这首歌。
我们来听一下他传递了什么?
“害怕浑浊的天空
巨浪席卷狼藉一片 都惶恐”
换句话说:天空浑浊一片,巨浪席卷,所过之处狼藉一片,人们看着这样的景象,是害怕,是惶恐。
背景音是钢琴单健,一直“嘣、嘣…”的跟进。是人们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是悬在地球上空的“时间之剑”沉闷的,极速的摆荡向前。
“我害怕入髓的冰冻
太多生命无一幸免 都失控”
入髓的冰冻来自巨浪的冲击,来自亲临死亡的讯息。在这样的不可抗力面前,没有那个生命可幸免。一切都失控。
“Crash and cold”
碎裂和冰冻,这里是两个动词,你可以听到巨浪破坏发出的声音,它撕碎经过的一切,一切都沉没在它的怀抱,无有温度。
五个重复句,每一个尾音都在延长,附进来男生的低沉的和音,“嗷嗷嗷,嗷嗷嗷…”一个声音合成众的声音,是在末日之象人类恐惧下的哀鸣。
“我害怕电闪与雷轰
大人放逐孩童被困 都相拥”
巨浪遮蔽的天空中电闪雷鸣,临近的人们互相拥抱,不管是否相识。大人们环抱着孩子,试图给他们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害怕黑暗与伤痛
踩着废墟越陷越深 都落空”
周围一片黑暗,人们试图向安全的地方逃离,只是巨浪所至,都成废墟。人们跌落、跌落、消失在浪的怀抱里,撕扯着身体,心脏挤压的伤痛。
“Crash and cold”
碎裂和冰冻,巨浪继续重复着它的动作,它看不见人们的悲鸣,它停不下来了。
这一节,花花的声音从低沉逐渐拔高,拔高。是被末日景象震慑,凝滞、跌落、被巨浪的冷意击醒之后的求生的欲望。
“我淹没在万人声响
眼泪已经盖不住哀伤”
人们在受苦,眼所见之处,泪何止是哀伤,还是失去的语言。
然而
我不想就这样死去
“Never give up”
所以,拯救自己的命运。
“我感应这海啸悲凉
拆碎这座万籁的牢房”
我与这巨浪搏斗,撕碎它的钳制。
“Never give up”
不停止,不停息。
在上一节结束的地方,音乐有一个停顿,接着是鼓声、贝斯声加了进来,激烈的动荡,是自我救赎的力量。
这一节仍然是花花独唱,是一个人的力量,下面的两节加进来和声,是一个人加两个人、三个人、更多人的声音。
拯救地球是所有人,全人类的共同命运。
最后一节又回到了第一节的重复,钢琴单健依然在不停响着,“时间之剑”依然在摆着。
是等待末日之象,还是有一个美好未来,每一个人应该去找到答案。
回到题目“神树”,全首歌没有提及任何与树有关的词,为何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去找了一圈,有一种树被称作神树,名字叫歌斐木,多脂树木,耐水。当年的诺亚方舟就是用它做成的。诺亚方舟解救了人类,留下了火种,延续了生命。所以歌词里是一片末日之象,歌名却是可以拯救生命的神木。末日下的希望。
不过我想他用这样两极的表达再问:要等到那一天吗?要等到那一天才会明白吗?到了那一天神树还能救人类吗?
“Crash and cold”用英文表述和中文“破裂、冰冻”,哪一种能更刺痛人心。我选英文。
中文的优点是字带画,有意境。前面的小节已经呈现了画面。转成英文换一个语言系统,口腔发声的肌肉,气流通过口腔的方式都不太相同,引起了的是身体另一种体验。
而此时巨浪冲击发出的碎裂声,身体、心灵被冰冻的感觉立竿见影,没有一点矫揉造作。
再回到花花本人,他说:做音乐久了,你会发现音乐可以跟天文、哲学、数学,甚至所有的心理学,好像都能够吻合的。就是你在做音乐的过程中你好像能够越来越感知到这个世界非常庞大,自己变得越来越渺小。
他说《神树》就想像表达末日之后。如果不爱护环境的话,会变得很不好。
他说他的作品会表达一些大爱,从各个方面去领悟事情的两面性,去理解去传递一个好的想法。
昨天《神树》拿到了第五名,看起来名次不太靠前。他唱《山海》的时候也拿到第五名。他说:我很满意自己在台上的表演,很饱满,我表达了自己想表达的。
他希望听他歌的人不只会发出“啊,花花唱的好好听呀!”而是听过之后有这首歌我听的“痛”了。不是想要大家欣赏我,而是让大家听到我的歌有共鸣。
《神树》演唱会的版本,刚刚找来看了,那种现场的震撼,那天夜色里的月光,划过的流星,都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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