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端起茶碗，举到面前。烛光照射着他的一双细目。这双细目微睁，向左右扫视。虽然刚才秦王已屏退了左右人，但其实王的贴身护卫应该就在几步开外。张禄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虽然现在秦王最大的障碍是他的母亲，但此事现在还不宜过早提出。那就先谈穰侯对诸侯国的外交谋略，借以观察一下秦王的态度。于是凑向王面前说：“穰侯越过韩、魏两国去进攻齐国纲寿，这不是个好计策。出兵少就不能损伤齐国，出兵多反会损害秦国自己。我猜想大王的计策，是想自己少出兵而让韩、魏两国尽遣兵力来协同秦国，这就违背情理了。现在已经看出这两个友国实际并不真正亲善，您却要越过他们的国境去进攻齐国，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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