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詩人、剧作家白樺的詩歌《越冬的白樺》。我是今晨才知道白樺去世的消息的,應該是十幾天前吧,在流水賬中就曾寫到过白樺和的他的《苦戀》,當時衹是想到了,就寫出來了,没有想到的是,剛剛过去十幾天,先生竟辞世而去了。很多人或許已經忘記白樺和他的《苦戀》了,或者説還有更多的人根本不知道白樺是何許人,《苦戀》又是怎樣的一部作品。因言获罪曆盡坎坷的的白樺曾説,中文之美“是世界上很多民族都無福享用的。当然,今天也有不少人在遠离它,甚至顛覆它。而我,永遠神聖它,寶貴它”。朱學東昨日發文——《苦戀》的作者,那個當年被痛批的作家,白樺,今晨去世。
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也就是我上小學、中學和大學的時候,整個社會曾經曆过一次重大的曆史變革,我是1973年開上小學,1986年大學畢業,工作、娶妻、生女都是在1990年前完成的。或許就是因爲年代的原因吧,我的骨子裡總是有一種深且重的情節,説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個人的“三觀”或許就會在從小學到大學到成家立業这一階段形成。我從認字時就開始讀書,或者説還不認字時就開始看書,看連環畫,看畫報,看報紙上的圖片和期刊雜志裡的插圖。認字之後,就開始閱讀文字了,逮着什麽讀什麽,因爲在那個年代可供閱讀的文字不是很多。後來可讀的文字漸多了,很多東西也漸次解禁了,讀的書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今天把王安憶的小説《天香》讀完了,再加上聞知白樺辞世的消息,心裡總有一種淡淡的傷感。四十年前,我是在《電影文學》雜志中第一次讀白樺创作的電影文學剧本《苦戀》的,後來又看到投拍的消息,再後來又看到鋪天盖地批判的文字,再後來,就是三十年前……這個國家,不愛任何人,衹愛權力和財富。
昨天天快亮時下了一場小雪,説是小雪,實際上小得連地面都没有全部盖上,不到下午,下雪的痕迹就全都消失了。又降温了,幹冷幹冷的,今晨起床時,嗓子又幹又痛。在延邊上學時,卫生室的大夫總告訴我們要多喝開水,那時並不省得喝茶的妙處,而且喝茶的人也少,衹是我從小就被教育不能喝凉水。真正開始喝茶並漸知喝茶之妙應該是在剛上班時。算起來也有三十多年了。説實話,那時喝茶絶對是因爲職業的緣故。
1986年,“大學”畢業,回到县城,在職業高中教書。辦公室裡的小字輩,理所當然地負責辦公室裡的一些勤務性工作。地面每天早上掃一遍,桌面每天早上擦一遍,衹有辦公室裡那两隻大磅的暖水瓶每天上午要两次打满開水,每天下午也要两次打满開水。辦公室裡的幾位前輩辦公桌上,除了排摆得有序齐整的教科書、教案、和學生的作業外,都格外引人注目地摆着一个碩大的搪瓷缸子。衹要不去上課,前輩們就會沏上一杯濃茶,一邊看書备課寫教案批作業,一邊滋溜滋溜地喝茶。那時對茶的認基本是空白,而且那時年輕還没餋成每天經常喝水的習慣,就更不要説喝茶了。慢慢地在前輩們的漸染下,也准備了一個大搪瓷缸子,在打來開水給每位前輩的缸子裡添满水後,也把自己靠近門邊的辦公桌上的缸子裡添满水……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大搪瓷缸子早已换成或瓷或陶或玻璃或白钢的茶杯水具;茶也從猴王牌茉莉花茶漸次到現在常喝的龍井、太平猴魁(绿茶)正山小種(红茶)武夷岩茶……我想説的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也到了辦公室裡的小字輩爲我沏茶倒水的年龄了。茶性醇和,常飲且善飲,無條件的愛和寛容便會糾結纏繞在一處了。
再过幾日便是大寒節氣了,想着“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樣的詩句,便會對明天産生一種期待。夜深了,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我從來都不想做一個胜利者,衹願做一個愛和被愛的人。(白樺)
2019年1月16日 2019年1月16日 2019年1月16日 2019年1月16日 2019年1月16日 2019年1月16日 2019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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