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特殊时期,我和安安总是聚少离多。为了尽量弥补缺位的母爱,我决定每天录一个故事发给安安听。手边有的便是这本《汉声中国童话》了,它让我想起儿时大舅妈给我和弟弟妹妹们讲的故事,田螺姑娘、狼来了、小红帽......我至今仍不清楚这些故事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但它确确实实是我关于童年早期为数不多的记忆之一。
这本书到手的时候,我很开心安安终于可以听我童年时听过的故事了,我们的童年终于有了相似的地方。我把书放在单位,准备每次值班时给安安讲。彼时安安3岁5个月,脑子里都是对怪兽的恐惧,总是感觉床底下藏着一只可以一脚踏平整栋楼房的怪兽。恰巧这本书里的妖魔鬼怪多得很,这加重了他的恐惧。于是崔先生埋怨我成天给孩子脑袋里灌些恐怖故事,我只好把书封在箱子里。
直到疫情发生后,下了班的晚上住在宿舍的我再度将书翻了出来。试着给4岁半的安安讲了下,发现现在的安安已经可以接受这些妖魔鬼怪了,我讲的时候他在屏幕那端听得很专注,听到有趣的地方时,还咯咯大笑。讲完一个后,又要求我再讲一个,一个又一个,我看夜已深,讲完三四个故事后便说“最后一个啦,听完这一个你该睡觉了”。安安应声好,但是讲完后他又央求我再讲一个,眨巴着大眼睛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求求你了,再给我讲一个嘛。”有时候我会答应(没有原则啊),有时候我会拒绝。
前几日,我想不如干脆录音发给安安听,这样他睡前可以闭着眼睛听了(虽然我知道听故事只会让他越听越兴奋),且随时都可以打开听,多少也能弥补下我不在他身边陪他入眠的遗憾。
听完录音后安安常常会发语音谢谢我。
其实我在讲这些故事的过程中,对其中的内容并不是很认同,就像红嘴绿鹦哥这个故事,王明忠怎么可以这么蠢那么大声就告诉店老板他的鸡下金蛋,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家去偷吗。主人公常常做一点点善事,就可以得到超多的回报。但是安安听了会说“好神奇啊”。
我想我不能用我成年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故事的好坏,且我越来越明白,世上并无十全十美的事情,故事也是,不管是什么都会有他的局限性,但只要最初的目的达成,且不要产生超范围的副作用就好。就像我给安安讲这些故事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他也能听听中华民族自己的故事,独一无二的故事,让他在听的过程中感受到我的陪伴。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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