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
军乐队正在举行升旗仪式今晚不知怎的,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打开音乐,塞上耳机,将毛不易的《想我这样的人》这首歌单曲循环。无心的翻弄着手机,感觉情绪低落,思绪万千,这感觉像极了参军入伍前的那天晚上。哎!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不留神,哥都在部队五个年头了,不得不说,这雷厉风行的时间,还果真是稍纵即逝啊!这不,又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军乐队业余文艺演出人们总是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确实如此!当兵五年,挨过打,受过罚,跟老兵打过架,跟班长顶过嘴,和好多战友一起受苦受累,也好几个人同吃过一桶方便面,没啥好炫耀的。因为自己的种种原因,在过两个星期,我也即将脱下我曾经几度为之疯狂的军装。
迎风飘扬的雪山红旗五年的时间像快闪一样,在我大脑里回放,唯一不舍的也就数乐队那帮子了!今晚实在睡不着,翻了翻相册,想起以前好多在乐队的事。请大家允许我以这种不走心的,甚至带着调侃的语气介绍大家。用太过矫情的话,我又怕会戳中大家的泪点,我知道有很多人像我一样,面对这种离别时泪点very低,就像上次乐队解散那时。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愉快的说再见呢?我的战友们?
正在排练中的乐队新兵调到军乐队,五年时间,我没踏出乐队大门半步,送走了乐队一批又一批的老兵。军乐队的战友,都是一手拿枪,一手拿号的,每年的“三声比赛”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学习室后面那满满一墙的荣誉就是对我们的付出最好的见证!大家平日里都是迎接首长,欢送首长,只有到脱下军装的最后一刻,卸了军衔,下了绶带,才能为自己吹奏一曲《欢送》,却还是眼泪打湿了号嘴,分不清掉在地上的是泪水还是号管里的水!不舍的不只是朝夕相处的战友,更不舍的是自己手中的“家伙事儿”。
军乐队指挥:章韶峰上图这个英俊帅气的脸庞,你们猜他是谁?没错,他就是乐队的指挥、大队长章韶峰,一听名字你就知道,不仅人帅,名字更是透着一股文艺范儿,安徽黄山人,以前新兵的时候,一直以为他们家住在山上。每次休假归队都不忘给兄弟们带家乡特产——黄山烧饼,不过吃多了会上火的吆亲!他从军乐队组建到解散13个年头,对乐队有着特殊的感情,谁都比不了。平时我们都喊他峰哥,饭量很不错,有时我真的怀疑他的帅可能是吃出来的,哦对了,补充一句,他当兵的时候,哥们儿我才上小学3年级!哎,惭愧啊!
长笛:张耀他叫张耀,张是张飞的张,yao是吆吆切可闹的耀,所以小名(切可闹),江西上饶人,小鲜肉、自称乐队颜值担当,这些词和他挺配,对兄弟仗义,路子广,认识人多,找他办事,不管大事小事,刷脸绝对O的K。用他的话说,当了八年兵,拿了八年外卖,在乐队玩长笛,曾经和小曾同台演出,长笛伴奏军中绿花,擅长流行曲目《斗地主》等。
圆号兼大镲手:王宗鹏你嘞弄啥嘞,我看中,绝对中……,操着一口标准的河南郑州普通话,简称“河普”。用一个英雄鬼谷子,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到最强王者的牛逼大神,就是他——王宗鹏。人都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可他对王者的执着超过对日思夜想的mani,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也是很不容易了。在乐队玩圆号,我认为乐器里最好看的一种号,还身兼大镲,大鼓数职。待人温和,从不发脾气,喜欢玩十五二十,但每次到我这儿,我只能和他玩国际游戏——石头剪刀布,弄得他很是无语。
高音萨克斯手兼架子鼓手:文渝文渝,重庆綦江人。也可以叫他文老师,还有小鱼儿,关键他的QQ昵称就是这么lo。在乐队里是高音萨克斯手、架子鼓手,他可是乐队的顶梁柱,从新兵开始就苦学各种乐器,毫不夸张地说,吹啦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目前为止自学超过二十几种乐器,是不是该双击评论666啊?老铁没毛病。而且还是个居家好男人,人生中最烦东西乱摆乱放,强迫症患者,嘴上时常挂着一句:“国栋儿,把你妹介绍给我嘞?”哎!我也是醉了!
小号手:原小强小强,山西太原人。他的传奇故事比较特别,也就以前一顿吃掉过一扇鸡腿、一份套餐(泡面加肉加蛋)、一份炒饭、一瓶大水(也就大瓶鲜橙多之类的),呵呵,妹子要哭了,大哥,这可是我三天的量啊!不过没关系,这让我相信好吃的真的可以治愈一切,今年的他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祝他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最后注意饮食!哈哈!
降E萨克斯手:陈杰又他妈给劳资装麻批,你过来,鸡儿给你打骨折!这是他经常不离嘴的几句话,他叫陈杰,陈是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的陈,杰是结扎,哦sorry,不对,是杰出的杰,四川广元人。我跟他一个新兵连,下连一起进乐队,现在仍然在一个班。分开久了我们都会想念彼此,但在一起久了又互相厌烦,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午休经常睡一个被窝儿里,我吃泡面他喝汤,我们谁也没嫌弃过谁,我喊他儿子,他喊我孙子,辈分有点儿不大对头,可时间长叫惯了,喊他名字反应倒慢半拍,他在乐队里是降E萨克斯手,乐队最矮的士官。没啥别的爱好,也就平时喜欢砸几个手机玩玩,这也是他唯一的爱好,别问我为什么,其实就是给王者农药摧残成这样了,其他都还好!儿子,以后远离王者,珍爱手机啊!
次中音手:李成龙李成龙,东北那旮沓的,辽宁葫芦岛人,我们都亲切地称他为“葫芦岛岛主”。当然他还有个别名叫笑点低,因为不管谁讲任何笑话都能把这位老铁笑的刹不住车。有时我真心觉得他额头上那沧桑的抬头纹是笑出来的。哎妈呀,说到这儿我都想笑!在乐队里是次中音手,是逼哥最中意的关门弟子,还是电声乐队独苗键盘手,以前在家就是玩电子琴的,基础扎实,功底深厚。听他说,令尊也是对音乐如痴如醉呢!其实他跟我一样,心里都藏着一个音乐梦,我们也一起编排过许巍的好几首歌,那时候反响还不错,真心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一起排练!
首席小号手:邓剑峰大家好,我叫邓剑峰,小名剑剑,江西抚州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手机锁屏壁纸上说他叫剑剑,这着实让人难解。不过,他真的算绝世好男人,把情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对任何感情专一不说,还经常不吝请大家敞开肚皮吃辣条,有“辣条小王子”的美称。小号玩的很溜,刚开始是学萨克斯的,半路出家转行小号,天天跟我嚷嚷着去我们大天水玩,但以前休假老是没机会没时间,现在我退伍回家了,你休假一定要来啊,放心,辣条少不了你的,我在大天水等你!
降B萨克斯手:潘新宇潘新宇,跟上面这位是老乡,也是江西抚州人,我给他起个外号叫“潘老二”,但其实他在家排行老大,还有个妹妹叫潘宇新,这个就喜剧了,不过这样叫会不会叫乱?好吧,你们喜欢就好。在乐队呢是降B萨克斯手,时常需要钱用,也经常都是我们哥几个“接济”他,信誉度良好,秉承“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原则!
小号手兼贝斯手:陈俊宇陈俊宇,重庆大竹人,乐队年纪最小的,我排第二,他排行第一,“女人”是他的代名词,不是因为他娘,而是因为他是乐队唯一一个可以反手摸自己肚脐眼儿的人,这就是女人的好身材吧!在部队也是有3个多年头了,小号也吹的不赖,电声乐队贝斯手,代表作《平凡之路》,至今还有音频资料为证哦!
大号手:罗玉林他叫帅哥,云南弥勒人,为人宽厚老实,性格比较内向,在乐队玩大号,魁梧的一米八零大个儿,也只有他抱得动大号,吹出来的节奏像低音炮一样。跟我是同年入伍,新兵连还曾在一个班呆过,现在亦是如此。“帅哥”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起的慧名,记不大清了,自从他有了这个美称,我几乎没喊过他的名字,今年八月份乐队解散后,我们就天各一方,今年他选择继续服役,我也特别支持他的选择话不多说,就希望他在4000米的地方,多注意身体,多多保重!
大号手:陈涛涛涛,重庆云阳人,他叫陈涛,是罗玉林的大徒弟,也是乐队仅剩的独苗大号手,但今年他跟我一道,选择退伍回家,可能他跟我选择退伍也有共同不得已的苦衷吧!跟他师父一样,老实憨厚,待人真诚,对工作极度认真,相信他的这种好品质,在回到地方后,仍然对他有所帮助!祝他事业有成!
2014年乐队退伍战友:朱文涛、薛荣华等以上这些人就是乐队零星的、仅剩的几名成员,从军乐队组建到解散,这十三个年头有太多的战友,由于篇幅问题,在这就不一一列举了。你们都为乐队的建设付出过自己的心血,为自己的一个梦走到一起。在乐队曾经辉煌的画卷里,都飘逸着你们浓墨重彩的一笔,你们永远值得人尊敬与思念。
乐队总谱最后呢,说说我,我叫孙国栋,甘肃天水人,在乐队是小军鼓手,最平凡的一个,也是乐队必不可少的“调味品”,没有小鼓打节奏的军歌,听起来是瘫痪的,当然也可有可无。写到这儿,一刹那突然觉得不知道说点儿啥好。
军乐队最后一次升旗仪式在部队最后的这几天里,我感到心慌,不管是早已下定决心离开,还是因为家里发生变故不得已离开,或者自己不得不离开,退伍季里的老兵,都开始心慌和不舍。心慌的是要对浸入骨髓的军营模式挥手告别。这身绿军装,最少穿了两年,甚至更久,习惯了昂首挺胸的姿态,走路衣袖摩擦裤腿的声音。滚烫的青春和火热的激情,早已化成汗水渗透这身衣服。脱下军装,从此真的与军营情断。以前相处总嫌话多,现在要离开却又怕不语。亲爱的战友兄弟,恐怕也只有穿过军装才能体会。如果可能,一生都不愿尝,脱下军装的感伤。
马上离开部队了,希望这个纪念册能给我们共同留下美好的回忆。战友,再见。青春,再也不见。祝所有即将离队的老兵一路顺风,再创辉煌。祝所有继续奉献的战友一切美好,不负青春。
本人作者:孙国栋孙国栋,笔名:简栋,生于1996年,甘肃天水人,于2012年参军入伍,2017年退伍复原。喜欢写作,酷爱音乐,热爱生活,其投稿的作品有《当兵走过许多地方》、《孤独的人都喜欢音乐》、《中华民族寻根问祖圣地——大美天水》、《我选择单身,只为等一个最对的人》、《我的前半生》、《军旅纪念册》等,被收录在《青春》、《军事专题》《摄影》、《艺海》、《旅行~在路上》、《文艺》与《艺术-文化》作品锦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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