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
地面突然变得清冷起来,
那层隐忍的漆皮
像还没触怒火苗的面粉,
开始蓄力发涨。
石块和种子在泥泞底下翻搅,
水洼里的魔镜动荡不安。
唉!就连思想
也深陷于一种发霉的雨季中,
百日菊亚灌木丛已然比至肩部。
我不过在雨中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
衣摆上绵长的腐味就慢慢渗透了出来,
顺着脖颈往上爬徙,
以这么一副安安然然、
低眉顺目的枯败模样;
收了伞晾在走廊上,
姗姗来迟地走进教室,
室内的暖空气冲散了外衣上大量的雨味。
而目光,煤灰般
行至我跟前,
好似在数落着新鲜的跌进泥潭的羽毛。
我抬起头,
正对着那副板起脸的膨胀的面孔,
只听那副臃肿的口吻
还在啧啧称奇道:“不错。”
/铃仔 2017-10-1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