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午后,知了叫得声嘶力竭,长辫子花裙子的我,半躺在院门前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荫下的竹椅上,燥热的夏风拂过半人高靛绿的玉米叶子,带着丝丝凉意扑向我光亮的额头。
一会儿功夫妈妈就端来一个在凉水里冰好的大西瓜,切成两半,然后一人一个勺子一半黑籽沙瓤的火红......
霞光万道的傍晚,全家早早吃罢晚饭,我就迫不及待地拎起爸爸在罐头瓶口拧上粗铁丝做成的小桶,装上半瓶子盐水,手握银色电棒(其实就是手电,老家土话),跟在又高又大的爸爸身后,背着即将落山的夕阳,穿过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向村东头那片树林子走去,在那里会有层出不穷的知了猴等待我欢呼雀跃地发现......
灯火阑珊的深夜,虫鸣蛐蛐叫,大人们摇着蒲扇,坐在月光下院子里的马扎上低声闲话,我静静地躺在竹床上,仰面看着满天的星星,那么多那么密充满无限神秘,心里还在思量,宇宙里真的有外星人吗?
偶有萤火虫飞过,飞入繁星里,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年少懵懂的我就那么躺在星光里,想到了很多很多问题,唯独想不到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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