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两集,上午看的对话嘉宾是于谦,晚上的对话嘉宾是项飙。没想到第四期就看到了项飙,53分钟,我很好奇会对话些什么,毕竟项飙是我搜到十三邀的重要切入口,而我最近也正在看两本关于他的书,一本是《把自己作为方法》,一本是他的成名作《浙江村-跨越边界的社区》。

就访谈内容而言,并没有让我觉得耳目一新,甚至是不如其他期的节目来得震撼,比如唐诺,比如王健。我承认对话中有很多的思想点,我找了两个没有特别打动我的原因,一个是我对他的研究内容的熟悉,一个是我抱有很高的期待。但如果允许我妄议,我觉得是他这个人“这本书”不够深厚。他是专业的,是敏感的,是实干派,但总觉得他看待问题的角度过于局限了。这一点的原因是他们谈到“附近的消失”这个观点,这其实算是很多人意识到的问题,但是在对话中,项飙总是把其他话题归因到这个角度,不能从更多维度给予思考。当然这也可能是人家的专业,作为社会学家,不喜欢从经济资本或者生物演化的角度来看待问题。
项飙提到,在他作为本科生,作为研究生,在浙江村调研了6年的时间。在一种几乎与他们同吃同住,近乎融入他们但又有一定距离的时候观察他们,理解他们,解释他们,最后有了一本不是常规的理论支持下的著作的诞生。而这部著作,可能是他人生中不可逾越的一个点。(后续我再讲这本书)。这个时候必须功利地说一点,项老师的调研,必然是受到了费老的指导,但能够坚持在里面待够6年,而不考虑论文产出这些,又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我们很多时候尚且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大论文而去冒着荒废2年的时光的风险,而是草草做出一些东西,恐怕更是一种功利性行为吧。所以高下立判,还是要谦虚地学习。
项飙的做事风格是从生活中观察,从自身的经验和角度对日常生活加以理解。他提到附近的消失,大家要么关系原子化的个体,要么关系宏观的国家大事,似乎很少关心附近。这是一种必然。关心个体是本能,这个也是根本,关心国家大事是为了搞清楚我们所处大环境,给自己定位,而“附近”这个概念,对于年轻人是不存在的,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感知周边,去了解街角新开了一家什么店。就像有天和老公调侃,我说,以后逛超市是不是一种奢侈的幸福。而与此同时,我们对附近的需求转化为了线上,对时间的感知也更为苛刻。我们确实不能容忍外卖小哥迟到的十分钟,因为在感知里,这十分钟是我付费的,在这种简单的二元关系中,我是“上帝”,我需要享受到这种服务。而在此背后,是更高一层的对“我”的时间的剥削,我需要外卖在30分钟内到达,需要在半个小时吃完,只能休息半个小时,尔后开启新的工作。如若迟到十分钟对我没有影响,我何必动怒呢。不是人们变得更加情绪化更加野蛮,而是整个社会的加速运转带动着齿轮的被迫的高速运转。所以附近的消失只是表象,更深层的东西依然在于资本的入侵对生活方式的改变。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附近的消失源于附近没有值得交互的人或事。中国70和80年代的“单位制”使得居住和日常社交联系在一起,亲朋好友都住在一起,起居生活都在附近,大家自然对附近熟悉。而今,更多的社交圈子是建立在共同的兴趣爱好之上的,我们可以住在一个城市不同的角落,但是愿意为了踢一场球相聚在一起,这种基于不同侧面的社交圈子组成了我们的生活。对此印象深刻的一点是2016年跟着导师去长沙出差,同行的本科生单独去找了她游戏世界里的好友,并在好友那边待了半天。当然这种联系是跨城的,但虚拟的连接带来了真实的互动,这个是重点。所以作为一个地理人来看,附近的消失的原因在于没有产生interaction或者travel的动力。不过,我们还是乐意周末的午后去附近溜达溜达,作为消遣活动。
单就访谈本身没有太多可以聊的,不过作为人口高速流动的当代,还是有很多现实问题可以探讨的。另外,这次看许知远的采访,感觉自然自如多了,在与项飙的交谈中,多次能够抓住重点给出关键性的词汇,这也是我觉的项飙老师“不够厚”的原因,哈哈,都是妄议。
今天就这样吧,晚点整理一下《把自己作为方法》的读后感,还是很有启发和共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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