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见亮,手机的闹铃在每天六点准时、闹心地响起,睁开惺忪的双眼,疲倦依然满身,拖着昨日的疲乏的双腿,一步一晃走走进卫生间,抬头望着梳妆镜里自己苍白的那张脸,脑子里绝望的想起,今天才是星期二。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倔强的下个不停,多少次的烈日炎炎,多少次的风吹雨淋,多少次的风雪交加,我都顽强的坚持着。雨雪,我早已被迫习惯在它的陪伴里踏上上班的路途。匆忙的洗漱完毕,出门,费力的挤上人挨着人的公交车,在各种气味混杂的车厢里摇摇晃晃来到火车站(其实是铁路内部的简易小站)。
皮鞋在日复一日的铁路道渣上行走,早已被磨得掉了漆。由于没有站台,大家依次双手紧抓住湿滑、冰凉的车厢门把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有时在被人拖拽下,双脚才能踩踏上那高高的门梯。此刻心脏在胸腔里通通的跳动,抹去脸颊上的雨水,喘着粗气,走进野外停留一夜,没有暖气的车厢。
车厢里的人们互相点点头,匆忙地寻找一个空位,从怀里、包里掏出了早已半凉的早点,囫囵吞枣的嚼起来、咽下肚。由于没有上水,车上没有饮用水,卫生间也是不能用的。
随着哐哐的两声制动缓解声响,老式的绿皮列车颤颤巍巍地启动了。 车厢里很快安静下来,早上太早起床,疲惫的人们或坐或卧,蜷缩着身体,以尽量舒服的姿势,抓紧时间闭上眼睛,补起了觉。七节车厢只有两个列车员轮流在车厢里巡视,在通道里来回穿梭。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摇晃,列车终于在野外的一个铁轨密集的编组站停下。 “到站了“,列车员不耐烦地大声吆喝着。 大家排着队从车厢门口跳下列车,穿过若干股道,钻过涵洞,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顺着泥泞的土路,向着远处的厂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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