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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里有了新消息:
“我明天出院了,你别来接我了,我自己可以的。我需要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给你电话。谢谢你,亲爱的。”
九年间,我们第一次联系是在几天前的一个深夜。听着电话里那带着哭腔的那句“我疼,来看看我,好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跌跌撞撞的到达医院的。
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后的再一次相见会是在医院里,刚出抢救室的她双目紧闭,满脸憔悴。医生说她是宫外孕引起的大出血,切除了一侧的输卵管,另一侧输卵管本就有些堵塞,恐怕以后是再难生育了。
医生的话让我极度难受,穿越了半座城,终于见到了记忆里那个温暖,爱笑的女孩,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醒来后,异常的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在医院陪了她两天,她跟我说起了这些年的故事。
大学毕业后,她拒绝了父母安排的工作,跟着他做点小生意,日子倒也过得不错。但结婚九年,她一直没有孩子,婆婆骂她是不下蛋都母鸡,是要绝他们家的后。一开始,丈夫还会替她说话,可时间一长,他没了耐心,就会指桑骂槐,恶语相向。无奈之下,她主动提出离婚,没有带走婆家一分钱。
她说这几年过的极其压抑,离了婚,自己也没什么积蓄,爸妈年纪大了也不想让他们操心。还好有你在,不然这辈子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我们笑着回忆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我和她是两个极端,她极漂亮,很开朗,很活泼。而我,极普通,有点内向,也不大爱动。大家都觉得奇怪,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成为好朋友的。我们互补呗,她巧笑嫣然,用略带些调侃的口气说。
我问她后不后悔。她说:“没什么后不后悔的,这段婚姻原就是一场赌博,我赌输了,愿赌服输,遗憾离场而已,怨不得任何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此消沉的,终会有那么一个人会看到我的好,愿意爱我,包容我。”
她曾经活的那么辛苦,却依然通透。就像她说的那样,每一段婚姻都像一场赌博,只是结局不一样罢了。
如果婚姻真的是一场赌博,而有一天我输在了这个赌局里,或许便没有了再赌的勇气。
如果婚姻已是一场赌博,满盘皆输后,你是否愿意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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