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理,我没那么熟,最初的印象是小学课本上记载的大理千寻塔、苍山洱海。
初到大理,最先爱上的也是洱海,怎么形容呢,那种美,足以颠覆那个年纪我对美的认知。
大理,于我,是一种细水流长的记忆。在这里呆了四年,恰逢那个有大把大把时间去疯去浪的年纪。大学,没有别人想的那么上进,但也没有成天宅在宿舍,有玩不完的游戏,刷不完的抖音。除学习外,我也无一技之长,不会乐器,也不擅长文艺表演。好在,有一双闲不住的腿,没事就往外逃。
我承认我逃过课,而且不止一次,当然,要是让多少对我有点了解的人来说,他们会说,逃课于王润而言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事了,同样一件让人意外的事,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大家会问这是真的吗?可如果主人公换成鄙人,大家就只能说润哥就是润哥,哈哈哈了。
当然,我还是安分守己的,如果非得用上一个褒义词,我还是会用“上进”来形容自己。违法乱纪的事向来不做,只是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罢了。
我习惯向别人鼓吹说,真正喜欢大理的人都是孤独的。至少我是这样子的。我爱玩,可是我喜欢一个人玩。爬苍山、看洱海、吹风和赏月,哪一件不是自己的事,纵然苍山洱海风情万种,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情有独钟。爬山赏月和看花逛寺庙,除非是有性情极为合拍且时间安排又凑巧的人,不然我是不会冒然约谁的,那种话题不在一个频道,你等我我等你的出行,结局就是一个累字。
好在,我是个有趣的人,一个人守候生活也不觉得缺啥。反而,越长大,越喜欢孤单,偶尔的聚会我也喜欢,可是,多数时间,我还是稀罕一个人。大理,恰恰满足了我的所有气质。
那时候,有空我就用一整天去爬苍山,顺道去寂照庵闲坐、看花、吃饭,当然也看看周遭的女孩,或许是我挑吧,虽然外面的女孩装扮精致,但远不及大学的女孩子耐看。一个人爬山,我就爱瞎拍,然后一路放卫星式地发朋友圈,我不是那种素质很高的游客,遇到喜欢的花也摘,而且不是一枝,遇到好看的松果也捡,也喝苍山水,也无聊瞎哼瞎唱。遇到爱聊的外地游客,我就和他们瞎吹,也不管自己说的对不对,我就各种给他们推送大理好吃好玩的,我瞎说,他们瞎听,他们乐我也乐。或许,人生的有种自在就叫漫无目的和散漫无聊吧。
关于大理,有三次我记得比较清。一次是18年去沙溪,在石宝山景区入口不几步的地方,有座小庙,具体啥名儿忘了,当时也走累了,趁机就进去坐了起来,小庙人少,当家师父给我泡了杯茶,还端来一些瓜子花生糖啥的。沙溪三月的阳光照得让人暖洋洋,我竟靠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醒过来时,当家师父还拿着放大镜看书,我起身和她道谢告别,她说日后来这儿住几日,我欢快地应允了。
一次是我独自去才村看花,顺道走到了大家好像都叫望海亭的地方,双腿搭坐在石凳上,看着红嘴鸥漫空飞舞,天好蓝,所以洱海也好蓝,和往常一样,看着洱海,我就会静下来,不想说一句话。那时的洱海真是百看不厌,我就一直坐到了傍晚,洱海浪花轻泛,孤舟摇曳,日薄苍山,落霞点缀……就那么一瞬,你就渴望这是一生,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地方了。
还有一次是在古城校区,那天好像是去参加场比赛,赛前我一个人坐在草地上,那段时间的云真是美得无法形容,我都懒得用形容词了,这种好景我一般都说美得惨绝人寰。也是吹不够的晚风,看不够的彩云,闻不够的芳草香。吹着吹着,我都不想去比赛了,彼时的那种心旷神怡已经无需一座奖杯来衬托了,那会儿,我就盘算好,待我有钱了,我就在大理大学旁边买个房,不论古城或下关校区,一边看美景一边看大学里的女孩子,我告诉自己,这不是好色,这是审美,这是愉悦内心,迄今为止,我依旧这样认为。
还是在大理上学时,我就告诉自己,大理之美,人间并非遍及,看一眼少一眼,珍惜和大理在一起的日子。未来的路,不好说的,谁还知道我能否重返大理,如当年般地看山看水,席地而坐谈笑风生呢。
在外实习这半年多,我时常梦到大理,苍山还在那里,洱海还在那里,旧时小亭还在,那条弯弯的小路还在。花会再来,人不一定再来。大理既是千万人的大理,也是我独一无二的老朋友,愿有朝一日,老友重逢时,大理大学的樱花依旧,情人湖的黑天鹅已有好多好多的崽,苍山依旧,洱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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