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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戴天山道士不遇》(上)——16岁的李小白

《访戴天山道士不遇》(上)——16岁的李小白

作者: 斯言堂 | 来源:发表于2018-08-31 09:41 被阅读34次

    《访戴天山道士不遇》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上集回顾】

    李小白15岁,天之骄子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权力的欺压,看到了平日里颇受乡亲们敬重的士绅在县令面前趋炎附势的模样。人们虚伪的做派冲刷了他天真的心,他不解,他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父亲答应县令作的诗,最后李小白还是写完交差了,因为他不想让父亲为难。

    这事儿,到这儿看似了结了。但从此以后,这个少年不再热衷于参加各类热闹的名流聚会,开始喜欢去乡野游玩。在离家40里的地方,有一处大匡山,李小白在这里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这个美妙的地方,直到多年后,都是李白心中最珍贵明媚的回忆。

    这天,风和日丽,微微润湿的空气中,酝酿着新翻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沁人心脾。一辆马车缓缓向前,车里坐着一位可爱婉约的少女,正是李月圆。她好奇地掀开帘子,道路两旁,茂林修竹,泉水淙淙,粉嫩的桃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浓艳耀目。月圆很是欣喜,冲着身边的白衣少年兴奋地说:“哥哥,这里鸟语花香,环境真好啊,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李小白悠哉地走着,十分得意:“那当然,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大匡山!”不知不觉,行至山脚下,和车夫交代好下山的时间后,李小白带着月圆出发了。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一路赏景,潺潺的水声让人倍感清凉,偶尔的几声犬吠,显得山中格外空旷。

    眼看快到山顶,月圆远远地闻到一阵幽香,寻着香味,看到一片粉色的桃花,朵朵角逐,舒展的花瓣在阳光下尽显曼妙,美丽的蝴蝶也伴着翩翩起舞。李小白来了兴致,拉着妹妹就要过去凑近看看。月圆拉着他:“哥哥,那边有水,脚下都是泥,太危险了。”可是她这哥哥,哪是别人能拽得住的主儿,一边喊着“没事啦!”,一边迫不及待跑向那边。

    结果,月圆还没来得及跟过去,就看到李白突然坐倒在地上,抱着脚,眉头皱在一起,脑门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月圆焦急万分,慌忙跪下来查看哥哥的脚,发现脚踝处一个细细的伤口,还在渗血珠,应该是被蛇咬了。月圆急忙扫了一眼旁边的植物,拽下其中一根,帮李白扎住脚脖,控制住毒素蔓延。

    “这可怎么办呢?被蛇咬了解毒拖不得,可这儿一眼望去没有人烟,我又背不动哥哥,万一……”月圆又急又怕,正在犯难,远远看到一位药师走过来,应该是正好在山中采药。她忙跑过去,请求药师帮忙。药师小跑过来,细细查看李小白的伤势,稍稍松口气说:“没事,小姐放心,公子福大命大,这伤口是只小草蛇留下的,不会致命。我给公子敷点药,避免感染。”说着,从身后的背篓中取出几片草药,蹲下身来,先帮李小白把脚放在水中,清理污泥,再帮他敷上药,细细包扎好。

    李小白疼得龇牙咧嘴,但终归心安了些,赶紧道谢。药师微笑道:“公子的脚暂时不方便走远路,再往前走几步有个道观,是我平日的住处,公子和小姐若不嫌弃,可以先随我去观里歇歇脚。等这阵子疼痛感过去,再下山不迟。”小白本不想麻烦药师,可试着站了一下,脚一沾地就钻心得疼,更别提走路下山了。于是,他只能谢过药师,在月圆的搀扶下随药师一起前往道观。

    穿过一片茂密神秘的竹林,一座质朴雅致的道观映入眼帘。观门外,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看起来已年过花甲,却站在一块一半悬空的石块上练剑,精神矍铄,身手敏捷。李小白酷爱研习武功,却从没看过这种招式,不由惊呆了,自言自语道:“好厉害啊。”推开观门,宛如一幅画在眼前展开,清澈见底的水池旁,开满了奇异的花卉,一位60岁左右的男子仙风道骨,池子的鹤随着他的琵琶曲翩翩起舞。时而将长长的脖颈曲向脊背,尖嘴朝天,双翅展开向前扇动,双腿跳跃。时而抖动双翅,两脚移动旋转,姿态优美,气度不凡。

    李小白和李月圆不禁愣住了。

    月圆看着目瞪口呆的李小白:“老哥,这山上全是高人啊,你先前认识他们吗?”

    李小白摇摇头:“天呐,我才发现我这么久白在这山上混了,我光顾着欣赏这山间美景,全然不知这里竟还有如此一群世外高人啊!”药师看着他俩,微微笑道:“公子和小姐说笑了,这不过是我们道家生活的普通日子罢了。”

    李白和月圆啧啧称赞。

    这道观看起来不大,实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药师带着李白和月圆来到客房,安顿他们歇息,叮嘱厨房做了可口的饭菜,为他们送来。干净的院子里,年轻的道士们正在练武,个个生龙活虎,要不是李小白此时脚不方便,肯定也会跳起来,去比划比划。

    月圆不由地感叹道:“哥哥,你说咱们平时总闷在书房里读书,虽说学了不少道理,可每次遇到这样的人,总觉得和他们比比,自己的生活可没意思了。”李小白点点头,表示认同:“是啊,咱们在市井里待久了,就总会沾染上很多的俗气,远没有他们这些在山里生活的人超凡自由。”

    月圆看着李小白的眼睛,认真地问:“哥哥,你既然这么喜欢山林,那如果让你抛下一切,来这里隐居,你愿意吗?”李小白一愣:“这恐怕还得想想,山林里虽好,可毕竟不如市井里热闹。我总觉得,我还没完全收心。虽说我现在也不喜欢参加聚会,但住在家里,和你、和爹娘在一起,总归还是比我一个人在这大山里好。”月圆笑了:“是啊,哥哥,如果你喜欢大匡山,我常陪你来就是了,我也不想让你来隐居!”

    两人笑着,聊着。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了好几个时辰,该下山了。他们找到药师,再次道谢:“多谢药师相助,今天多亏了您。”药师笑道;“公子和小姐不必客气,我们萍水相逢,都是缘分,欢迎你们常来玩。”

    李白连忙说:“好的好的,我一定再来拜访,下次我来拜师,请您教我学医术。”月圆一听急了:“药师,如果您想收了他,那索性也一起收我为徒吧。”

    药师大笑:“哈哈,公子和小姐快下山吧,若不是你们说山下有家丁还在等,我就留你们多住几日了。来日方长,你们常来坐坐,山上有不少药草,下次我带着你们一起去认认。”

    李白和月圆一听,非常开心,奈何总归要分别,他们恋恋不舍地下山,一步三回头,直到药师消失在林海中。

    回到家后,李小白久久不能入眠,他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在山林里的所见所闻。这一切对他太具有吸引力了,“等脚养好了,我一定得再去几次。”李白躺在床上,暗自憧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堂主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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