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儿时身形消瘦,常被人言营养不良。三年级身体变胖。“发育不良”“你看你变成一个球样,怎么办?”“胖子“肥仔”等声,时常不绝于耳。
现今回想,变胖原因,源于小学早餐的炒米粉。
我依然记得这个炒粉口感,味道好极了,咸中带鲜,酱油给的恰到好处,打菜阿姨还在每个同学盘子炒粉上,浇上厨房特别调制的辣椒酱。
那会吃了炒粉,必然是胃口大开。自己竟然食物竟然如此至味,开始树立珍惜食物意识,每餐便是狼吞虎咽,大吃特吃,很快,我以一副“营养好”的姿态示人。
祖母逝世,爷爷做菜口感也还不赖。
文清实验小学,作为赣州为数不多的学校,是提供早午餐的。上学行路,中午留宿,免去果腹后顾之忧。
每个班级,配有阿姨一名,全权负责班级师生膳食。阿姨们身形相仿,统一白色着装 ,手推餐车,定时定点,从饭堂推车至每间教室。时至今日,仍有疑问,便是学校六层,并无电梯,她们是何以熬过几年春秋,将饭菜运至楼上。
离家较进,早上步行至校,偶然和同学闲聊,阿姨的餐车已然推入,霎时屋内早点飘香。阿姨准备就绪,我们协助她分发不锈钢餐盘。差不多发完了,教室窗外响起车辆轰鸣声,急促而又连续。寻声望去,一辆辆标有数字的公交车有条不紊的停在水泥地上 。校车门开了,同学们背着包,冲出车门,场面十分壮观,像极了冬捕时跳出冰窟的大马哈鱼。不一会儿,他们进入教室,放下包准备开始朵颐了。
不锈钢里面,每天在炒粉米粉,花卷馒头,右边那个圆圆的放碗的圆形口
豆浆清粥来回变着花样。有时只有三个鹌鹑蛋,那必然作为主食的炒粉,就要多添一点。
这干炒米粉,其实品相一般,入不了美食家的发法眼。粉质时湿时干,粉色不均,还时常黄白兼有,入味稍欠。这也不可避免,可猜测就餐时间太赶,饭堂阿姨求速,翻炒米粉时撒入的酱油,未能以米粉充分融合。但味道,咸中带鲜,佐一口边上碗中的豆浆或者白粥,甜味咸味,早餐恰到好处,也能吃的精光。
其实这炒粉有一点睛之笔,炒粉酱汁。其们现在所说的味碟。盘中之粉,浇上阿姨特制的酱汁。我的回忆里好像就是以普通酱油做底,稍稍放了些麻油,辅以青椒丝,蒜葱末点缀。这酱汁在吃炒粉的时候,更是增添了些许复合的口感
大概那时候同学们味蕾开始发育,添加的东西趋之若鹜,所以,酱汁,紧俏不够。阿姨给同学打完粉后,便询问在座之人,要不要撒一点酱啊?。坐在后面的同学,总是焦急地望忘着前面的阿姨,看她打汤汁的动作,判断酱汁是否不够了,从他们的眼里,好像总盼望阿姨舀的少一点,赶紧到这后头来。有的同学着急了,直接喊阿姨,我要我要我要。阿姨,有时候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说不要着急,会给你们打酱汁的。
某天又是这炒粉,这阿姨已经认得我了,我曾经是他眼里的小帅哥,现在时常被她说,不要吃那么多,变胖了,可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给我碗里打了满满一碗再浇上酱汁,
就是那天早上,食完炒粉,我突然觉得体内对于美食渴望和追求彻底唤醒,好像以前吃的完全不够,便大吃快吃,胃口大开。突然觉得食物如此美味,为什么吃那么少?为什么要浪费?为什么要浪费,我像是领略珍惜食物的奥义,意识里面,我对食物不挑剔,有了一种想要品尝,它把它吃光吃干净的习惯就是那天我觉得对食物产生了一种非常好的感受,我便开始珍惜食物起来。学校的早午餐,每餐便是狼吞虎咽,大吃特吃,每餐必是光盘一扫而空。
十二点前,能在窗外听见她们拖鞋踢踏声,和推车的徐徐车轴轱辘声,有时,还有扯大嗓门的催促声,听着听着,就不免朝窗外望去,她们清一色的白色外衣裤,头顶白色帽子。有的阿姨或许追随潮流,轻微染发,五颜六色地发丝,调皮地从帽子里钻出来透气儿,中午她们有条不紊的分发餐盘,沿着同学们课桌边上的过道,给每一位同学打菜。
阿姨打完了,便把口罩揭下来了,到前面第一排,和班主任和副班主任一起吃。但是他们往往是第一个吃完的,因为要监督我们把盘子整齐的放好。要是有同学大力的把盘子丢到篮子里面,他会轻微的瞪着眼睛,轻微的骂几声。
待我们吃完,换上黄色的桌布后,她们整齐划一,推着不锈钢的锅碗瓢盆聆听着校园的读书声回到厨房。胸口是她们的口罩,随风飘扬
我曾经历过两个阿姨,她们对我很好。加饭加菜,还算特别照顾,现如今,阔别故土已久,那已经成为我人生过客之一了,我已叫不上她们的名字,只能回忆起大致样貌和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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