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种被孤立的滋味。
谁不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十年,十年的光景,
谁知道十年以后变化多大。
只能回头看看自己罢。
我恍惚记起了十年前的儿童节,
我们一个圈子的人相约去打水气球。
我头天晚上就兴高采烈地灌好了一个个
跳跃的,彩色的,舞动着的,气球。
一个个排排站在黑塑料袋里,
颇有些打仗的气息。
六一一早,我先行出发去汇合伙伴。
我的圈子不大不小,
也就七八人。
可左圈右拢,
也就来了三个人。
那时小不知道心理落差。
进了小区门口的华润万家,
我们一干人等左逛右逛,买了这个丢了那个
最后“伙伴”让我把一瓶水放回去,不要了。
这空挡,他们从还在制冷的冷藏品区跑走了
等我回到原地才发现上了当。
那时候我也只有十几岁
忽然间也明白了被抛弃是一种夏天里
如若数九寒冬的冰冷滋味。
圈子是圈子,恩怨却分明。
等我跑遍了大半个超市找见了他们仨
我也知道谁主谋,也没说什么。
…
气球扔到酣畅的时候,
来了个扫地的大叔
将我们呵斥一番,
我们四个只得像四只落汤鸡似的跑开了,
那个“疯主谋”
又在楼下朝着正在打扫的大叔在的楼梯拐角
扔了一发水制炮弹,
呵!好不痛快!
…
等我毕业了
上了高中,
又有无聊的小人
从我床上接连扔上几封恐吓信
当时觉得很有意思
颇想跟这个“鬼”斗争一番
…
时间久了也就渐渐忘了这小威胁。
不过也证明了
那是个十分无聊的“鬼”
披着一张人皮干些“不三不四”的勾当
鬼还知道廉耻礼仪
那个“鬼”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哦,对了,鬼是无名无姓,见不得光的。
…
好在我和这几个“密友”没什么交集了。
我到现在才在一闪而过的事件里
体味到“交友不慎”是什么感觉。
友不是一种也可“广撒网,重点捞”的事情。
我努力肃清自己的圈子
把自己赶到何小萍的位置
去体会无人之境的荒凉
我也就知道了
什么人只能擦肩而过
什么人可以让我有恃无恐地仰慕着。
也知道谁和“鬼”和“主谋”
一样把我当笑话对待了。
老毛的图库藏品我听着狂欢的歌
学着安静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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