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闹铃响后,听完早间新闻摘要,按时起床,收拾停当,准时下楼,转过楼梯的最后一道弯,借着楼梯内昏黄的光,我发现路面不对,好像有水,水面的反光闪亮,走到楼梯口细看,真有水,夜里下雨了!
走出单元的楼梯门,周围一片寂静,黑乎乎的,可见度极低,仰头,雨还在飘洒,虽不大,五公里跑回来衣服也得湿透。索性又退回了家。
这两天听的《纳兰性德词传》今天是最后一集了,正好寒假即将开始,我想趁假期认真读读纳兰词作。我记得几年前曾买过一本关于纳兰性德的书,被一个同事借去了,不知是否归还,于是翻箱倒柜去找。书房和卧室里的书堆里翻了一遍没见到,于是又到女儿的卧室去找(女儿不在家,她的卧室成了我的第二书房),在飘窗上的书堆里我竟然发现了那本我多次寻找未果的日记本!我如获至宝!
我小心翼翼地从一摞书和杂志的夹缝里抽出日记本,外面的塑料封皮已不复存在,纸张也已泛黄。我清清楚楚记得几年前我从老家把它带来了,可找了几次都没找到!它可能是留有我青春记忆的唯一物件了!
因为没有了封皮,扉页上的字一下子跃入眼帘:
要生存,先把泪擦干,走过去,前而是春天。
——《相信那一天》
为了使父亲阴郁的月光不再黯淡下去,为了使母亲弯曲的腰不再佝偻下去,最后一年要掉十斤肉,脱三层皮,用我纤弱的身子拼命。
功成名就,我幸;
头破血流,我命。
——如此而已
一九九三年七月一号
我慢慢地在床边坐下,看完扉页上的内容,忍不住翻开继续看,初中复读时的那段最难熬的时光一一浮现在眼前,看着看着,眼前的字模糊起来,仿佛在水面上晃动,怎么都看不清了,直到我使劲儿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才又清晰起来,而那模糊双眼的东西已凝聚成滴顺着脸赖尚下......
要找的东西没找到,而遇到了我更想要的!
……
虽然现在读来感觉是那么幼稚,但依然有满满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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