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说,“看一个港剧吧,十年前我看过。歌曲也不错。”
娇娇说,“哇,十年后还不过时的电影。”
子越说,“不如先听歌吧。”他打开索尼播放器,优美的曲调传来:
When minutes become hours
当须臾化作长久
When days become years
当昼夜渐成四季
And I don’t know where you are
你却依旧无处可寻
Color seems so dull without you
没有你 斑斓也便失去了色彩
剧中两个人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蜗牛,两人一个假装日本人一个假装韩国人,糊弄香港警察的盘问。
看得这里,娇娇笑出猪叫声。如此的市井,没心没肺,好笑。
“你以后叫我娇娇吧。”
“为什么。”
“我欣赏的港女,独立、真实、不装,还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感,穿尖形的内衣,或不穿内衣。”
“好的,娇娇。”
娇娇问,“原来他们那晚没睡啊?”
子越说,“对啊。”
娇娇问,“没睡尴尬什么呢?”
子越说,“可能都很骄傲吧。”
娇娇说,“Miss倒过来写,好矫情啊!”
子越说,“娇娇36岁,还喜欢这种矫情的桥段。”
娇娇问,“单纯是好还是不好呢!”
子越说,“越是单纯的人,感情来的越是纯粹,你就是这样的人,美好的东西在你这里可以很快发生。”
娇娇说,“单纯是历劫归来的天真,而不是无知、幼稚。”
唯有真的东西才无敌。真的东西是无法复制的,所以动人。真的东西不会幼稚、唯美,这只会让人变笨变虚伪。真的东西是不体面、现实、丰富、复杂、深刻,但有着闪闪发光的吸引力和魅力。
娇娇问,“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呢?”
子越说,“接着看第二部么!”
娇娇说,“不了。好累。”
子越提议,“去西湖走走么吧。”
出得门来,香樟的气息铺天盖地砸过来,让人感动。
在这样一个江南暮春的夜晚,任何一点点温柔,都会让人投降吧。
一切皆可原谅。
娇娇说,“我一直在想晚上我们看的电影。想到十年前,那时我在哪里,你在哪里。”
子越说,“和当时的女朋友一起北漂。”
娇娇说,“你们现在还联系么?”
子越说,“偶尔联系!”
娇娇说,“睡么?”
子越说,“没有”
娇娇问,“我们分手后会联系么?”
子越沉思,“需要时间,如果时间够久…”
剧中女大男小,女36岁男32岁,天天上班,月月供楼,大都市里的小职员,真实的男欢女爱,没有高富帅,没有白富美,谁都可能是志明与春娇。
当我们喜欢一个人却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当我们在爱里患得患失,当顾忌自己的年纪或者现实条件,当我们卑微的去爱,就会明白爱的心情,不管什么年纪,是一模一样的。
子越说,“我们去喝一杯吧?”
娇娇说,“记得第一次我们在麦当劳见面。”
子越说,“好巧。小军和李翘的麦当劳。”
娇娇说,“那时真傻,喝着椰汁,坐了两个小时。”
子越问,“现在想去哪里?”
娇娇说,“哪里可以凸造型就去哪里。”
又来到望湖楼。望湖楼下水如天。
晚风吻尽夜色,如此温柔、清凉。
不记得第几次来望湖楼。
寂静的夜里,慢慢流淌的时光。
江南。暮春。不舍。
不舍得哭哭啼啼。微笑。
谁陪你喝金汤力?谁陪你品茉莉花?谁与你西湖共夕阳?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在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温暖我胸口……
有多少人能做到好聚好散呢。只有如你我般经历颇多的人,才会有这份淡然吧。当你经历足够多的体验,且好的体验,在碰撞中把自己和外界整明白了,才会越来越畅通,或者通透。
离别也是淡淡的欢喜。是分手那天也要牵手的人。
风轻轻地吹过来,抻开的绿色裙摆随风舞动。“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多年之后,或许子越对娇娇的记忆已模糊,他会记得一个穿绿裙子的女子,在江南……她会记得那一天他穿着一件同样暗绿色的短袖,或许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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