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比較暖和,晴空無云,高空中有軍用飛機在航行,這讓我想起戰爭的紛擾……
駕車一路向北,只為了看望年邁的母親,因為還記得那句:常回家看看。
“誰來了?”屋子裏的媽媽聽到開門的聲音忙問。
“我來了。”我笑著回答。
白髮蒼蒼的母親,端坐在火炕上,一臉淺笑,滿心歡喜!
“外面冷嗎?趕緊上炕暖暖。”母親招呼著讓我上炕。
母親腿腳不好,常年蝸居在炕上,她的視線所及,就是窗外的風景!
耄耋之年,身體不好,但一點也不糊塗,還挺關心社會時事,知道烏克蘭和俄羅斯的戰事……
我坐在母親身邊,聽她談古論今,彷彿又回到小時候……
“我想起我的爸爸,聽他給我唱戲。有一天,我在寫作業,爸爸那天很高興,就說:“爸爸唱戲給你聽好吧?”我就說好,然後爸爸就一段一段地唱給我聽,我的爸爸唱的可好聽了!”母親說到這裏很是自豪,我笑著繼續聽她說下去……
“一天,黃鼠狼正在田地邊緣的荒坡上拜日。它後腿站立,前腿如人雙手合實那樣,對著太陽作揖。這個時候,一個趕大車的中年男人經過,黃鼠狼就問:“你看我像人還是像仙?”趕大車的中年男人就掄起手裏的鞭子,二話不說,向著黃鼠狼猛抽過去,黃鼠狼嚇得趕忙逃跑。這就是啥都怕噩人!”
我聽完開心的大笑……母親接著講故事:“一個鄉下女人中了邪,在炕上翻滾著,樣子十分難受,請了一個跳大神的,在-房間里做法,屋外有一些人圍觀,只聽法師口中念念有詞:“我家住在窟窿山上窟窿廟中……”這時那個趕大車的中年男人正好經過這里,看到此情此景,也好奇的走進前觀看,他一抬眼,正看到屋簷上的窿套里有一只黃鼠狼在翻來滾去的鬧騰著,在透過窗戶紙往屋子里觀瞧,那個中邪的女人正隨著那只黃鼠狼的動作翻來滾去著,好傢伙,那個中年男人又舉起手里的鞭子,照著那只作妖的黃鼠狼狠命地抽過去,只聽它慘叫一聲就逃命去了,屋子里的女人也停止了翻滾,虛脫地躺在炕上。人們都被這場景鬧得目瞪口呆……”
“閨女你說神不神?”母親低頭問我。我說:“他就不怕那只黃鼠狼找上他嗎?”
“噩鬼還怕ne人呢!它不敢。”母親語氣堅定地說。
我抓著母親的手,撫摸著,像兒時那樣,母親的手溫暖而柔軟……多想就這麽一直握著她的手!
母親絮絮叨叨的,這樣的故事已經講訴了好多遍了,每次都讓我有不一樣的體會,她不厭其煩講的故事,我也是百聽不厭,只是我很擔心,怕母親越來越講不動了……
我讓母親躺下休息一會,她也的確是累了,躺下不多時,便睡著了。
我靜靜的坐在母親身邊,守著她。看著她的滿頭白髮,睡相像個孩子似的,這就是我越來越孩子氣的母親。
如今,我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依賴著母親,可是母親卻像孩子那樣依賴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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