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几声炮竹响传来,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啊。
今天本应该是“特殊点儿”的,却好像与平日又没太多不同。
要说不同,就是街上比平日冷清了不少。大部分商家都关门歇业了,平日最热闹的小摊小贩也不见了踪影。
回想到多年以前,和小伙伴们举着“窜天猴儿”、“呲花”、“砸炮儿”,满胡同儿、满巷子地跑来跑去。
手指冻得通红,却一点儿也不妨碍我们利落地点燃各种炮竹烟花,滋~的一声窜向天空,大家激动地嚷着、跑着。
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那时候,我们没有手机、电脑、“爱拍的”,“人贩子”也只是活在大人们讲的吓唬小孩儿的故事里。
自由地都像“滑不溜秋的泥鳅”,大人们总是骂我们“一天到晚不着家”、“不叫不知道回家吃饭”。
一湖冻得结实的冰面、一场零星的碎雪、一块从妈妈手里抢夺的面疙瘩,都能让我们欣喜地玩上一整天。
就算除夕那天也不例外,炮竹烟花放完了,就挨个儿去小伙伴家里看TA今年的新衣服。
而新衣服不到初一早上拜大年的那一刻,是绝对舍不得穿出去的。
就连试穿给小伙伴看的时候,也是站在床上,鞋子都舍不得沾地,就怕蹭上一点儿土。
虽然是小孩子,但那时候我们也都十分注重新年的“仪式感”。
那时,大人们都在家里拾掇着年货、忙着准备年夜饭。
跑去哪家,一到门口就能闻到香味儿。
有的在熏猪蹄、有的在卤下水、有的在孬鱼、有的在蒸豆包、有的在剁馅儿......
一群小孩子,每到一家大人们就塞给我们好吃的,“来先尝尝味儿”。
到了晚上,打开中央台,就着春晚,一家人开始吃年夜饭。
那些年的春晚,只有看到了赵本山的小品,这一年的春晚才算“圆满”结束了。
看完赵本山的节目,穿上厚厚地外套,又要出门了。
因为晚上回家前,早就跟小伙伴们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烟花“大爆发”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午夜12点。
从晚上十一点半开始,断断续续地烟花开始窜向天空。直到12点,整个天空都被“点燃”了。
砰、砰、砰,一声接一声、一束接一束,红的、黄的、绿的、紫的、蓝的,接连不断地的在夜空中炸开。
有的好像就在头顶的正上方,五颜六色的“流星火”向我们砸来,既害怕又兴奋。
烟花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一颗接一颗”向远处的天边铺开,一眼望不到头。
所有的声音都被吞没了,就像过去一年的“所有”都被吞没了。
一年结束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大年初一,要一家一家的去拜年。见面的每个人都要互说一句“过年好”。
新衣服也终于能穿出去显摆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流行一种“头花”,大红的、大粉的、大紫的,家里的小姑娘们头上都带一个,大人们还在脑门中间给点个“大红点儿”。
以今天的眼光来看,简直“辣眼睛”。
可那时候,大家都高兴地觉得自己是最美的“那枝儿花”。
屁颠屁颠地跟在大人后面挨家去拜年,那会儿的衣服兜门(口袋)都特别多、还特别大。
每到一家兜门就满一点儿,最后沉的衣服都“嘟噜”着,里面全是糖果、花生、瓜子、甚至还有橘子、苹果......
恍惚间,好像已经记不清这些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又是除夕夜,同样看着春晚,却再也找不回以前同样的“味道”。
外面的夜,在这样的节日,是不是太“平静”了一些。
那些年的烟花、那些年的笑闹、那些年的“年味儿”,终归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对过年最深的回忆是什么?}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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