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咬牙切齿地跟着朝旭,恨不得咬他一口。毁了本少爷英明神武的形象。
正想着,突然他停了下来,道:白显,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啊?什么话?他皱眉看我,道:你从哪儿来?到底是谁?
啊,这个,我挠挠头,大悟道:朝旭,你这就没劲了哈,你带我来宣堂,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吗?再说,小爷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你至于费那么大劲吗?
他皱眉道:否则呢?你会主动告诉我?
我心里道:那自然不会。可是嘴上却道:那是自然,小爷这不是没找到机会嘛,再说我又不是什么需要隐藏身份的人物。你听着,我给你说一遍就是。本公子就是当今皇帝的亲外甥,大长公主的亲儿子。爹是当今太师。怎么着,显赫吧?
他却噗嗤笑了,道:没想到,是真挺显赫。
我得意道:没看出来吧,说明什么?说明小爷虽然出生于富贵乡,可是小爷不被荣华富贵所羁呀。他笑地更欢畅了。似乎有什么想开了。很是愉悦。
我很是不满,这是什么反应,有什么可笑的。
是夜,月色正好,我躺在树下看着月亮,心里正胡思乱想:顾寻到底干嘛去了呢?他有没有偶尔想起我一次呢?
正想着,朝旭来了,坐在我身旁石凳上,看着我道:想什么呢?
我没看他,闲闲地道:没事儿,今天月亮很圆哈。
他抬头看向月亮,半晌道:是呀,今天又到月半了。听他声音很疲惫地样子,我好奇地打量他道:你怎么了,累了?
他看着我,摇摇头道:无妨。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他神情很是不适,似乎有点痛苦。
我连忙坐起来,问道:你怎么了,朝旭?你不舒服吗?不行,我得给你喊人去。说着起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道:不要去。没用的,我自小有心疾,每逢月圆便疼痛难忍。
啥?这是啥病,还和月圆有什么关系?
却见他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没想到呀,平时说一不二的朝旭师兄,也有这么虚弱的时候。实在难以置信。
我赶忙扶住他,让他靠在我肩头,啧啧,虽然感叹的不是时候,但是不得不说,月光下,朝旭真是好看,惊为天人呀。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靠在我身上舒服了一点,神智有点不清醒。这是什么病?来的这么迅猛。他嘴里喃喃道:莲花
啥?他也喜欢莲花,顾寻也喜欢莲花来着,难道知微山上的人都喜欢莲花?好生奇怪。
这可如何是好,我轻轻推他道:朝旭,朝旭?你还好吧?他看着我道喃喃:你身上有莲花的味道。
啥?真是神智不清了,我身上怎么会有莲花的味道?我一个大男人,又不熏香。
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我得把他扶床上去。艰难起身,扶着他往屋里走。好不容易推开门,把他放床上,正要起身,却被他悬在床外的腿绊倒,趴到了他的身上。此时他几近昏迷,却好像不似刚才那般痛苦。
我刚要起来,他却一翻身,我又趴下啦,他的腿还顺势压倒了我的身上。嗨,幸好小爷是个男人,要不这厮有占人便宜的嫌疑。
不能老这么趴着,我得赶紧喊人去呀。正想着,门突然开了,太好了,有人来。我刚要开口,却见那人速度飞快,奔床边来。
莫非是歹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那人迅速过来,把朝旭抬起,拿出一丸药给他吃了。速度之外,令人咋舌。
待我反应过来,爬起来坐好,那人此时正脸才对上我。呀,顾寻?啊,居然是顾寻。
他此时才发现是我,怔怔地看着我,脸色却很是不好,看看我,又看看一条腿还压着我的朝旭,脸色更难看了。
我连忙把那条腿拿开,道:呀,那啥,他晕了,我把他抬进来。
他眉头紧皱,一把抓起我来,一阵风来到了院子里。
他一语不发,似乎不想理我,也不看我,我赶忙道:那啥,我啥也没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晕了。
他还是不说话,只眉头紧锁。
我只好转到他眼前,道:真和我没关系。你可不能不信我。说着我还拉住了他的袖子。可得拉住,否则他要是觉得我对朝旭下了毒啥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看了看我拉他袖子的手,道:我知道。
呀,那就好。
还没松一口气,他又道:放开。
嗨,刚说知道,怎么还这么冷冰冰的。我顿时觉得有些委屈,道:顾寻,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我可是为了找你,受了千辛万苦才进来这知微山的。
他没说话,脸色却似乎好了些。半晌才道:寻我?
我赶忙点头,道:可不是,你突然没有了人影,连消息都没有,我放心不下,所以找到知微山来了,很是受了些挫折呢。看看,我这个朋友,不赖吧?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似乎笑了那么一小下。
他道:你怎么在这?
我看了看这院子,知道他是问我为什么在朝旭院子里。
我想着,必须把我为了寻他,被朝旭指使着干了大半个月的活的事儿说了,于是我言简意赅,情深意切地说了,为了寻他,我受了这么多的搓磨。
没想到,他脸色却更不好看了,真是奇怪,他似乎很是不高兴,好一会儿才道:跟我走吧。
啊,啥?去哪儿?看我愣怔,他不悦道:我的院子。
呀,这是怎么了?我撞了什么大运,顾寻居然主动邀我去他的院子?那必须去。必须立刻麻溜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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