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烈日正炙烤着大地,知了可能怕热,也闭上了干渴的喉咙,在田里辛勤劳作了一上午的人们,吃过午饭后,拖着疲惫的身子,都午睡去了。
好不容易把儿子哄睡了,我也准备关上门,去稍作休息。走到门口,却看到不远处的田野里,有个农夫正弯着腰,挥动着镰刀,飞快地割着稻谷。
我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邻队的张伯,约摸七十岁的光景,老伴去世有好些年了,独自抚养成人的儿子长年在外打工,一年也就寄几回钱来,女儿嫁在外地很少回来看他,是个孤独的老人。
也许是长年清苦的生活和艰辛的劳作,张爷爷已成了瘦骨嶙峋的老头,衣服有些破旧,衬衣肩膀上还有两个补丁,背上的衣服全是湿漉漉的,满是泥巴的裤腿儿高高挽起。发黄的草帽下用一条旧毛巾隔着,黝黑的脸上沟壑纵横,额头上布满了皱纹和豆大的汗珠,眉毛已没有往日的浓黑,眼睛深深地陷进去了,没有一点光泽。脸颊和鼻子两侧星星点点的泥巴分外显眼,留着多年的胡子有些胡乱的生长着,干裂的嘴唇开始泛着腥红的血丝,舔了舔,却不肯停下来喝口水,挥动着镰刀的手上布满了老茧,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露,烈日下暴晒,上了年纪,农活又累,背似乎更加驼了,看起来越发苍老。
见状,我连忙拿起地上的水壶递过去,说:"张爷爷,天这么热,您老喝点水吧,要不去家里休息一下,歇歇气!"他停下来接过水壶,咕咙咕咙几大口下肚后,把水壶往地上一放,用手拿着草帽下的毛巾擦了把汗,又继续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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