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位校工老伯

老师的这篇《对窗男人》里有几段描写让我想起了某个人，旧学校的一位校工老伯。记得他也是在休息之余躲起来抽烟，毕竟是在学校，不能让学生看见。。。

        后窗的生活图景中，有一幅却频频引我观看。那是一个男人，住在下一层，黄昏时分，总是赤膊凭窗，低头观望，指间一根烟，久久抽一下，仿佛观望和抽烟结合起来，是一大享受。

        我俯望那男人的俯望，颇有“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的兴味。男人脸上有明显的生活轨迹，每当他烟凑近嘴边时，手臂肌肉的凸动，历历可见。他年轻时想必魁梧健美，如今体肌不再结实，是疏于锻炼身体，还是心神早已疲惫，形诸于外？

        也许我受了一些人体素描画像的影响，只觉那男人放松的体态神情，比起年轻小伙子的结实光滑，别有一份松弛的美。也许家人反对他在室内抽烟，所以他连在自己的家也要避到后窗来抽烟。也许抽烟本身就是一种逃遁，一如他的观望，是个“窗口”。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思，未必是忧愁，未必是哲思，却也不尽是呆滞。是一种“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