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恍惚地一震,不知何来,不知何往。地似天,天似地。相似的情景,是童年的肆无忌惮的打量,身却不同,已踏过了几十年的记忆,变得飘渺,脆弱。
这情景,是幼年抓鱼的沟壑,游戏的楚河。此刻,一种夏日午后闷热的氛围,无人,无声,是诡异的死寂,让人外热心寒,只有热浪充斥着空间。眯起眼,在不远处的河岸上,一个紫衣老媪,翩衣而立,在热浪掩映下似动非动。上空,一条青色游离的鬼魂在她头周围盘旋,戏耍?蛊惑?支配?
此刻已身不由己,转眼已到岸边,老人身边一头黑色的驴翘首以待,双眼透着亡灵的邪恶与残忍,引人生怒,便扬手甩鞭,黑色的血液与黑色的皮毛溶在一起,如腐烂的尸体。却也惹得它怒意盈天,地狱般的嚎叫发不出一丝声响,只传出了血红的眼与渗入骨髓的恐惧。山岳般压下,身子轻荡,眼前高耸的土丘轰然炸开,土屑四散奔逃,连带着身子。回转身,沟壑周围,几个半腐的长木看上去沉重非凡,压倒了恐惧,却把其放在中心润养。
此身何身,此时何时,此间何间,此意何意。化身玄武,句读沧桑,任褶皱破损容颜,见时光砍开厚甲,于匆匆中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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