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看公主的明亮笑颜,就这样为她服役也令我满心喜悦。在这清凉的暗夜,她比那一弯上弦月更像是我唯一的光源。
《孤城闭》第五章 怀吉
“哥哥。”
清眸不染半点尘埃,
公主满含期待地这样唤我。
我猝不及防,丢盔弃甲。
我爱看公主的明亮笑颜,
就这样为她服役也令我满心喜悦。
在这清凉的暗夜,
她比那一弯上弦月更像是我唯一的光源。
《孤城闭》第五章怀吉
我是你的影子伞,还是那伞,但却与之前略有些不同——伞面上密密地,布满了用针刺出的字。公主举伞对着门外光源处,光线透过针孔,那些字就明亮地显现出来了。
她微笑着,一边阅读上面的词句,一边转动着伞柄,让金色光点在她周遭飞舞回旋,自己也随之慢慢旋转,白色的褶裥罗裙下摆亦翩翩展开,像一朵盛开的夕颜花。
这种时候,我通常是隐藏在廊柱之后,做她正午时的影子,安静地陪伴着她,却不让她感觉到我的存在。
《孤城闭》第十章 怀吉
皇后她容貌极美。皇后气质如深谷芝兰,不以无人而不芳,但仅论面容,却非令人一见惊艳那种,而曹佾之美则无人会漠视。他肤色白皙,头发是奇异的绀青色,隐隐透出点红意,人谓神仙中人。虽然容颜秀丽,却又并非文弱,他骑射舞剑身手敏捷,举止疏朗潇洒有豪气。
《孤城闭》第六章 皇后
帝后帝后的情意生于飞白中,故在今上看来,皇后最动人心处,是现于挥毫之时罢。
《孤城闭》第六章 帝后
而张先生一直隐于她身后廊柱之侧,安静地凝视她,很长的时间内不语亦不动。
他穿着皂色衣袍,看上去仿佛只是一道颀长的影子。
《孤城闭》第六章张茂则
我垂视地面,看见一小块泥状物,再抬头观望,发现那是门廊梁上旧年燕巢散落的燕泥。
就在这刹那间,我悚然一惊,立即掉头,飞速朝张先生居住跑去。
他房门紧闭,我高声呼唤而不见他应声,于是更不敢耽搁,退后两步,纵身一踢,破门而入。
奔至内室,果然见到了我猜想的结果:梁垂白练,而张先生头颈入环,已悬于梁下。
张先生摇了摇头。
文彦博又再质问:“既未做过,你为何在此非常时期行这等糊涂事,让人以为你畏罪自裁?”
张先生垂目而不答,邓保吉见状,遂代为解释:“因为官家语及皇后,平甫或许是自觉连累了中宫,所以……”
文彦博摆首,厉声道:“你若死了,将使中宫何所自容?”
《孤城闭》第十章 张茂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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