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爷爷,他也喜欢我。闲暇时爷爷总喜欢让我坐在他胖乎乎的腿上,用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脑勺,眯着眼看我。
爷爷最大的爱好是钓鱼,我何时想去,爷爷都毫不犹豫带我去。路上,我扛着鱼椅,爷爷扛着鱼竿,另一只手提着鱼桶,我问爷爷:“咱们今天能钓上鱼来吗?”爷爷总答:“能,有你给我当助手,一定能钓好多鱼。”我的步子就更轻快了。
爷爷钓鱼时总是把鱼竿先倚在肩上,用指尖掐一小块鱼食穿在鱼钩上,然后站直身子,用左手举着鱼竿,右手握住鱼线的末端,绷紧,往外一弹,鱼钩带着鱼饵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远远的落在水中。
浮标静静地潜伏在水中,我大气也不敢喘,纹丝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的浮标。突然,浮标似乎抖动了一下,爷爷迅速挥起鱼竿——空钩,弯弯的,像小朋友偷偷笑的嘴。
爷爷冲我笑笑,“遇上鱼儿精了,没事。爷爷熟练地甩出鱼钩,等待——目光聚集,两道敏锐的视线锁定目标,直到感觉身体飘飘然,刚来时的激动无影无踪。
鱼还是没有上钩,爷爷不动声色,像一尊塑像稳稳地坐着。我勉强又镇静了下来,突然,爷爷的鱼钩迅速举起,然而,幸运似乎不愿意靠近我们的鱼钩,弯弯的空钩仿佛在嘲笑我们。
第三竿——空钩。
无奈和失望让我心神不定,就在我无精打采时,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禁欢呼雀跃,爷爷仍旧不动声色,又抛下第四竿。
爷爷说:“沉住气,不少打粮食。”
爷爷和我钓鱼,给我留下的不止是钓鱼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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