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寿宴
贾月亮回到家,母亲米珍含依然端坐在那地上。家里是真的只剩下家具了,屋顶破了,父亲只是让人在上面加了些茅草,根本遮不了雨,一下雨家里就滴水。“母亲,我回来了。”贾月亮说。“买豆腐了吗?”母亲问。“买了。”贾月亮说。“很好,今日吃菜煮豆腐。记住不得像昨日那样,加半点油腥,还有不要加调料。要清淡。”母亲说。贾月亮说:“好的。”天啊,母亲这修仙修的怎么还入魔了呢,没油菜好吃吗?真是越来越不懂她了。母亲突然说:“你可以煮两碗,一碗加油加调料,一碗什么都不加,一碗你吃,一碗我吃。”贾月亮怔在那里。母亲继续说:“你本是红尘中人,自然不懂仙法,也不会修仙,何必强求,虽说你父亲认为你妹妹能兴旺家室,只不过我倒认为,你会高嫁。至于能不能兴旺家室,就看你叔叔的造话了。”疯了,真的疯了。我会不会高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叔叔是绝不可能在往上爬了,他虽攀上了陈王,但陈王不点也不赏识他。再加上陈王性急不可能成大事。要我说若太子真的死了,那帝位定是武王或临王的。父亲也是疯,非要盯死这个叔叔,就不能好好耕地吗?或是请个教书先生,好生指导一下我那堂兄贾政参,说不定能高中个榜眼。不懂他们啊,不懂啊。只不过那星云泽也像个当官的,不知来不来。
黄昏十分,宴会开始了,钟鼓声声敲,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大珠先落,时而小珠先行,大珠走急,小珠走缓。走廊上木质的房子,映着灯笼的光,忽明忽暗,贾月亮一袭素衣,缓步前行穿过了小道,又穿过了花园,终于来到了这前厅。前厅在栖陆是显示一个人家气派的地方,一般设有池塘和回廊。有钱人家还会有画壁。贾明珠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贾父坐在最前面,旁边是他的宠妾,贾明珠的生母王丽丽。贾月亮不惧不卑的行了一个礼之后坐在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王丽丽心想:到现在还在装。贾明珠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从小到大,大家都说贾月亮有礼貌,娶妻当娶贾月亮这样的女子。所以,贾明珠很不爽。这时个位大人都到了。大家开始进酒,行礼。酒过三巡,贾月亮借故出去了,本想回到母亲那里,却不知为何,走到了回廊之上。闷闷不乐的忘水里的鱼。
这时星云泽和何平也来到了这里,何平小声的说:“那贾明珠画的妆也太浓了吧。”太子不说话也不笑,脸上的表情像一面镜子一样,平静的不能在平静。何平又咕咕了很多。太子这才说话:“何平,一个乡野村姑,你就心动了。”何平大惊。“这贾家是朝庭重臣,也许这一脉是不咋地,但也有用啊。”太子头稍稍一侧,“无用。”何平人都呆了。
又是那女子,太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太子轻轻走上前去,拿出一张手帕,往旁边一扔,又拉了一下贾月亮的手,说道:“姑娘,这有张手帕是你的吗?”贾月亮刚想回答。贾明珠来了,“贾月亮,都私通了呀。好姐姐,果真是好姐姐。越无名要走,你也要走。贾月亮淡淡的说:“婚事谈得怎么样了。”贾明珠脸都气绿了,“你在问你,你问我干什么。”“管别人的事的什候,先把自己的事理顺。”贾月亮说。贾明珠:“你——”王丽丽此时来了,“这不是小乔村村长了,不是说有两万钱的吗,怎么不交吗,哦月亮也在啊,你们两个怎么站在一起啊。村长,不会你要把钱给他吧,你们俩的事我可听说了……,今天……在……布行,对吗月亮。”“时属无心之过。”月亮说。“哦,不小心,不应该啊。”王说。“我们俩个当时走的都快,都反应不过来。”月亮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那么快干什么。”月亮面不改色,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红袋子说,“给妹妹发喜钱。你们什么时候办喜宴啊。”王丽丽一惊,卖布哪来的那么多钱,自己卖都是两三串钱,她怎么有那么多钱。不行,我得试试。王丽丽示意了一下后面的丫头,那丫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撞到了月亮的手,钱袋掉了下来,钱撒了一地,没有一颗石头。王丽丽慌了,喜钱掉了,不是一般话的事,尤其是亲人的,不管关系好不好,这寓意着自己女儿的婚烟不幸福。她是真慌了。贾明珠也慌了,不让月亮送,不对,那少一份祝福,送,寓意不好。这时贾知命来了,贾知命看着地上的钱袋,再望望天上那半圆的月亮,再想起今日是鬼节,再看看小乔村村长,河东即星云泽。说:“河东,你走了吧,宴会已经结束了。”然后背着手,一步一步地往正房回了,那宽大的衣服,瘦小的身躯让他好像成了一个行者。都说风过留痕,雁过留声,可他留下了什么呢?
哦,原来你叫河东,小名星云泽。
“太子殿下,这明珠的母亲是——”何平问。“十有八九,陈王的心腹,王洛河的亲戚。”太子说。真来狼窝了。“那今后——”何平又问。“走一步,看一步。”太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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