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寺有个叫释寂空的,喜欢红糖加咖啡,在我感觉是个怪人。闲来无事,我去访他。当我跨过中门的时候,见他坐在石阶上横着扫帚对着佛像吹口哨。见我来了,他拍拍手,开始笑。我们先是寒暄,说些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然后就像往常一样扯一些痴狂言语。不知怎么谈到生活。他伸出右手中间三根指头,笑嘻嘻地把人生分成三条线,他说:“人就是行于其上的。一个叫俗世的事情,一个叫自己的心,一个叫冥冥。生来处于凡世,自然脱不了名的压力与渴望。生处于静世,自然听闻自己的内心,醉心于自己的无边际无拘束的追求,好奇与探索的渴望。生处于是,几多冥冥,逃不过琐事叨扰,算不过天命因缘,虽欲经纬天地,不可理万绪千头哩……”我心里暗笑,不知是不是怀疑,但也想不出高明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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