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感受到生病是什么滋味,约莫大半年之久了。
着实体验了一把。
软,瘫软,浑身酥软,面红耳赤。
行动缓慢,像极了疯狂动物城里的考拉光速,飘飘的挪动身躯,自己就好想要发笑。
小院里新去了故人,敲锣打鼓唱大戏,不挑曲目。“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你挑着担,我牵着马…”浑浑噩噩,哆哆嗦嗦,惊觉,那日夜里从一堆堆灵堂摆设前路过,白布帘子飘飘然很是惊悚。怕扰到故人,一粒粒的数着随身佛珠,68颗,再一遍,还是68颗。
追忆起小时候的一桩轶事。
很小的时候,很热的夏日午后,拖了很久的病,病怏怏趴在床上,脑细胞有点烧到迷糊飘飘然。
一众小伙伴在院子里逮贪食的麻雀玩。
姐姐逮到一只小雀,关在小笼子里拿给我看,它在被逮捕反抗中,已经失去了朝气。我趴着看它,它趴着看我,我们同病相怜凝视,耗了悠长悠长又悠长的整个下午,觉得我们都活不长远了(好佩服年幼时的自己,生病难受就视死如归的戏精)。
那是记忆力最接近死亡的时候。
小雀在那个下午就逝去了,我完好无损的长大,成了大人的模样。
冥冥之中,很久的前世,我认识它的。
在自渡着的摆渡人,病痛和快乐,相遇和分别,都是好的事情。
童话故事总是极好的,想起近来听了很多遍的一则小故事,捡来分享。
森林里的小狐狸和小狮子在一起了
小狮子每天每天临睡前都会给小狐狸讲故事
小狐狸问小狮子
你会一直一直给我讲睡前故事嚒?
小狮子说
我会给你讲十五年那么久
小狐狸生气了
才十五年那么短暂
小狮子说
傻瓜
我只有十五年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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