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陕北黄土高原上度过的第一个冬天是二〇〇六年,那年的初秋,我的工作地移至黄土高原的尧沟大院,並以尧沟大院为轴心,覆盖陕甘宁蒙晋。
尧沟大院里下的第一场雪是这年的十月中旬。午后,忽听院中有同事在喊:下雪了!我走出房门站在屋檐下抬头望天空,飞扬的雪花飘落在地上,片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落雪一直持续到傍晚,随着气温的降低,地面才开始泛白。
作者与大院的护卫者黑豹、野鸡尧沟大院座落在安塞县坪桥镇尧沟村延河支流的岸边,是我的总部机关,机关的工作人员多是年富力强且十分优秀的石油院校毕业生和传承父业的“油二代”,这些与石油结缘的“油二代”们的父辈来自于大庆油田、或是克拉玛依油田、或是部队转业到江汉油田参加大会战的老石油。尧沟大院距安塞县城近三十公里,这里因为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石油、天然气资源而倍受关注;又因为当年石油部将坪桥镇以北方圆百余平方公里的石油、天然气开采权划归千里之外的江汉油田,一时间,江汉油田的物探、钻井、釆油、油建、装备制造等厂处奔向塞北高原,坪北石油开采大会战实现开釆、集输、环保全方位覆盖。年产量达到近300000吨,且持续稳产。
冰雪覆盖着尧沟大院这年的冬天雪下的特别大。清早起床,院中的空气象凝固了一样,静的让人窒息,雪花犹如白絮,一团团地从我的眼前飘过,慢慢落下,地面的积雪象绒花一样松软、洁白。这就是塞北的雪,就象殷秀梅在歌中唱的一样,飘飘洒洒满山遍野。
尧沟大院,塞北的雪毛泽东主席当年在陕北写下的《沁园春.雪》诗词中描述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不就是写的这里吆?我喜欢北国风光,我喜欢塞北的雪。我对同事赵建平说:“准备岀车,到塬上看雪!”
值班的越野车赵建平的驾驶技术一流,我戏称他拥有全天候的驾驶技能。前加力的四轮驱动越野车奔驰在雪域高原上的时候,路旁不见沙鸡,不见飞鸟,更没有行人,只有远方的抽油机披着积雪在严寒中不知疲倦地往复运动,共和国的血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地下奔流。
站在塬上看塞北的雪我站在雪域高原之上,放眼望去,白雪皑皑一览无余。清新的空气和开阔的视野让人觉得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洁净的世界。欣赏之余,随手收录了几幅自己喜欢的影像。
塞北的雪,子长县与安塞县的交界处入夜,习惯于端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看看电子文件,写写自己想写的东西。这个雪夜,主要是在电脑屏前欣赏自己拍摄的雪域高原风光。
冰雪世界里不知疲倦的抽油机二〇〇八年十二月底的那场雪下的特别大,尧沟大院被银装素裹,在滴水成冰、房檐上挂着冰凌的极寒天气中,大院里的同事们一时兴起要烤全羊,有人提议,便有人呼应。我既不支持,也不反对。难得同事们有兴致,默许也算是支持吧。陕北高原的羊多是吃甘草的,因此,羊膻味很淡。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有人买羊、有人找木材、有人做支架、有人清理场地……
烤全羊的技术无人通晓,同事说:吃不重要,享受的是过程。的确如此,从下午烤到晩上,待吃到嘴里,还不知道熟透了没有,借着昏暗的灯光品尝切下的肉片,同事们却乐此不疲,那种热闹场面赛过了大院的中秋篝火晚会。
尧沟大院雪后堆起的雪人记得在陕北的那几年,每逢下雪,或在雪中、或在雪后天晴,总会拍几幅雪景留存,记录自己所见。如今,这一切已经显得特别遥远了。因为,再看塞北的雪,的确不是说走就走的事了。
还记得,我在陕北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是二〇一〇年,那年的十二月底天寒地冻,冰雪封山,为了落实一条天然气管道工程的穿越定向钻,我被困在了志丹县城,一连滞留了好几天。
我曾对陕北的好朋友说过:我喜欢黄土高原,我喜欢陕北的飞雪。因为人而喜欢景,因为景而喜欢人,凭的就是舒适的感觉。
人生的经历,其实就是一笔无形的财富。有些经历,是拿再多的钱也无法复制的,所以,更值得珍惜。
这个寒夜,我想起了尧沟大院,想起了塞北的雪……
雪中的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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