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陪着儿子去治眼,郑乾看着儿子把头从一台仪器挪到另一台,从小空洞里看过去,一张小纸条就从机器里吐出来,医生皱着眉头,郑乾的心头一紧,两只手的大拇指就在怀里交叉着转圈,他想掩饰内心的焦躁,但是却越转越快,他的表情马上就要倾泻下来,就站起来把头扭在一边看外面公交站上下车的人。
也许医生注意到了他的慌乱,他仍然不是一个高空的演员,医生就开始安慰他,幸亏还在还小,虽然孩子的眼轴已经消耗很多了,但还是可以治疗的。郑乾挤出一点笑容,虽然他识破了医生的表演,几分真 几分假,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和眼。
等所有的检验都坐完 孩子被医生引到小房间去做放松训练,郑乾和他老婆则被医生带领着往二楼小办公室去,医生的白色大褂在楼梯上漂,手里一打检验单也在飘,在风里鼓掌。
郑乾和老婆坐在医生对面,医生就把检测单摊在他们俩面前,又把一个眼球的模型拉过来,指指点点地说着,最后才抛出了三个方案供他们选择,一个方案是带角膜塑形镜,一个是带矫正眼镜,一个是用哺光仪+矫正眼镜。
郑乾听得一头雾水,他对这几个方案都不感冒,他不禁又拿着自己小时候相比。那时候从来不会担心自己近视,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在墙头和狂野里,就是近视了,那就带着一幅眼镜就可以了,也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不便,只是眼镜换了几副,镜框越来越轻,被水冲走一副,他没觉得人有那么精贵。现在却突然间发现,孩子都是谨小慎微的,大家都担心着担心那,郑乾又忧虑起来,他的内心是抗拒的,但是老婆一直对他嗤之以鼻,他不能不接受,又不自觉地按了按自己的包,心疼自己的钱。
郑乾决不能让这个事情就这么顺利地结束,所以他还在抱着手机去查厂家的资质,医生也赶紧给他发过来,郑乾口里说着好好,仍然自己抱着手机坐在大厅里,仔细查,老婆就搭过去跟医生讨价还价,郑乾觉得这几个方案都不好,眼膜塑形镜就是在角膜上卡上一个框子,哺光仪就是在用光射眼睛,第一种是物理的,第二种是光学的,第一种相对成熟,第二种风险未知。第一种钱多,第二种钱少。郑乾就在心里嘀咕,哪有钱少质高的买卖,而且一查到第二种可能对眼底造成伤害,郑乾就更犹豫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郑乾只好选了第二方案,儿子却兴奋着,一路问什么时候眼镜到,郑乾和他老婆应承着,心头还紧着,钱花出去了,仪器摆在桌子,一直放着没动,郑乾和他老婆就分头去查资料,他们需要一个证明或者安慰,能够说明钱花的值,而且没有危险。
第二天终究还是没有用,第三天第四天也是这样,也许就又要回到角膜塑形镜去了,钱就又多了一大块,郑乾还在想着怎么去还信用卡,一头难,两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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