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教育科学学院 班级:教育大类4班 姓名:黄雪芳
“孤独不是一种脾性,而是一种无奈。”余秋雨先生曾在书中谈及。常游历名山大川的他会感到孤独吗?怎样的孤独才算得上是一种无奈?于是乎,我也跟随着先生的脚步,踏上去远方的未知的征程。
第一次知道世上有《文化苦旅》这么一本书是在初中的时候了。语文课本里有篇叫《信客》的课文,写得蛮好,大致讲的是一个老信客因为裁了一小截红绸,失去乡人的信任,而找了一个新信客接替他。新信客劳累奔走一生,终于得到乡人的尊敬。最后,乡人在修他的坟墓的时候,顺带着把老信客的坟墓也一并修了。故事算得上一波三折,我最爱的是结尾,余先生虽然对老信客坟墓的描写只有简简单单“不成样子”几字,却道尽了沧桑。一看书名,是出自《文化苦旅》中的,我于是顿时对这本书起了兴致。
第一次翻阅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道士塔》和《莫高窟》两章。我不知道该说谁是谁的前传,谁又是谁的后记,总觉得这两章是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割的。《莫高窟》以极朴素的言语描述着极震撼的敦煌文化,让我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语言的魅力。朝代从北魏到隋,到五代,再到唐,到宋元;壁画的色彩从奔放豪迈到畅快柔美,到涡漩卷涌,再到拘谨孤单,到僵持阴沉,最后到朦胧颓唐。跟着先生观赏敦煌壁画的步伐,我仿佛走过了整个古代,经历了先辈们从意气风发到纸醉金迷,再从“直把杭州作汴州”到“万马齐喑究可哀”。壁画到这里结束了,好像是一个滴着血的民族的摇摇欲坠。但是,真正的史书远没有记载下中华民族的未来。伟大的华夏阿,伤口累累的民族,晃着身子捂住自己的鲜血,踏上复兴民族的征途。壁画终有没有记载的日子,只是它还能默默见证着炎黄子孙对民族的最真挚的爱。而《道士塔》讲的就是王道士,一个在华夏最无助的时候,倒卖敦煌文物的千古罪人。他曾在敦煌前贪婪地接受了外国冒险家的钱币,他曾在敦煌前盘算着如何再多寻找些文物,他也曾在敦煌前献媚地夸赞一个个前来交易的“贵人”。可是他忘了,他的身后,有敦煌壁画对他的叹息,有列祖列宗对他的注视,更有被封印许久的华夏民族的强大魂魄对他的怒视。在敦煌,在那个神秘的莫高窟,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在痛心,也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在重振旗鼓。我们,是飞天的后人。
再次品读时,我对《西湖梦》这章却稍有微词。余秋雨先生说道:“西湖即便是初游,也有旧梦重温的味道。”这句话我是很赞同的。我上上下下去西湖少说也有五六次了,最远可以追溯到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对西湖,这个属于世界的地方,有着特殊的感情。喜欢漫步在西湖堤岸的感觉,看垂柳摇曳,看水波荡漾,看海天一色,感觉这地方说不上有什么特殊,但就是我心中藏的最深的那处地方。可是,先生又说它不能给人亲近,排场太大,“不能在心中真切起来。过于玄艳的造化,会产生了一种疏离,无法与它进行家常性的交往。”我在这段话旁边打了个问号,至今也不理解。它不能给人以亲近吗?西湖旧十景之一的“苏堤春晓”就是古人中算得上亲民的清官苏轼主持建造的。当时杭州的百姓十分爱戴苏轼,爱屋及乌,对苏堤的喜爱自然也不少。它排场太大吗?曲苑的荷,晚秋的月,冬日的雪,柳州的莺,花港的鱼,这些西湖十景较出名的几处,哪一个不是大自然的杰作?我们后人不过是再加雕琢罢了。至少西湖,杭城的守护神,不会给我以疏离感。不过我和先生,自然不是从一个高度来思考的,我是从自己的切身体会出发思考的,难免比较主观;而先生是从大的方面考虑的,也许更加客观些吧。
“远方有多远?没人能告诉我。”于是,余秋雨先生便带着自己对民族的希冀,踏上了前人开辟的路。那么,我呢?我的远方在哪里?也许,我也该像先生一样,踏上属于我的征途了吧。
毕竟,“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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