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燕

薄暮,门口马路信步。
淡黄色的斜阳,敛起最后的光芒,瞬间隐退西山。一抹黑云静静地飘浮在天际。
一只大鸟任意飞行水面上空,没有叫声,也没有同行,最后栖居一株柳梢。
不知它的种类,可它大得让我吃惊,隐约能看清它褐色的羽毛,红色的双爪。
高楼的背后,是一片草野民间,湖泽、荒丛、蓬蒿、菜畦、阡陌。
我在这里,日复一日,晨暮更替,过着一种沉寂的安之若素。
心所到之处,都是归宿。
看见一丛故里的植物,不经意的途径中。之前说过,说不一定为了它,特意再次风尘仆仆。
一向认为,它隐伏在人迹罕至的幽谷神潭。
当在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一片来不及开辟的路边,发现它神奇般存在时,我恨不能用铁网将它维护保存起来。
这是一株被人工绿化遗忘的植物,野生野长,倔强地成长在荒芜与繁盛间。
我飘来飘去的人生,寻寻觅觅,须臾之间,竟会与它不期而遇。
舍本逐末,暮然回首,近在咫尺。
它浑身都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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