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姑娘后悔了,不该疏远爸爸,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啊!
01
原谅爸爸了
“你家闺女学习可真好,每次都考第一名!”邻居说到。
“学习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还得整天花钱!” 后妈阴阳怪气地说。
姑娘已经习惯了后妈刻薄的语言,她不顶嘴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那天放学,她跟后妈说班里要收4块5的练习册钱。后妈又是一顿牢骚:“念这个书有啥用,就知道问家里要钱,养你个白吃饭的!”
姑娘在骂声中哭着出了门,耳边继续响起了刺耳的谩骂声: “让你哭,就知道哭,你这个丧门星,把你妈妈都哭没了还哭,你非要把这个家都哭丧了……”
小的时候真好,再难听的话,跑着跑着,玩着玩着,就忘记了。却不知道那些话早已经印在了心里,跟她一起长大。
晚上的时候爸爸回来了,让她去买烟,她一下子想到办法了。她让食杂店的奶奶特意找了4块5的零钱单独放在一起,其的钱卷在一起。她想象着等一下进屋,后妈和爸爸如果都在家的话,她就说:“爸爸,明天要交4块5的练习册钱我先拿出来了,剩下的钱给你。”
回到家,只有爸爸自己在家,后妈应该去打麻将了。她松了一口气,还是按照事先排练的话说了一遍,把钱递给爸爸。爸爸从那卷钱里又抽出来2块塞到她手里,这个时候后妈的儿子进来了,姑娘感觉自己像做错了事一样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她开心的跑着,她突然决定原谅爸爸了。她能感觉到爸爸爱她比爱后妈的儿子多一点,但是她也能肯定后妈爱自己的儿子比爱她多很多很多。只要有爸爸这多一点点的爱就够了。
02
天有不测风云
2003年的春天,到处笼罩着非典的恐慌。
那天大概晚上7点多的时候,村里人看见正在玩耍的她说:“别玩了,你爸爸出车祸了!”
姑娘整个人都傻了,感觉自己掉进了巨大的黑洞,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家里跑。
大人们都去医院了,让她留在家里。那天好多闻讯赶来的亲戚,一直在家里呆到了11点多才散。
姑娘不敢闭眼睛,因为每次闭上眼睛,眼前都是爸爸的身影,她在内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爸爸不要有事,否则自己就成孤儿了。
一连6天爸爸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都没有醒,大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第7天的晚上,奇迹终于出现了,可能是听到了亲人们的呼唤,爸爸终于醒了,但是他谁也不认识了。
爸爸的伤太重了,牙齿都咬进了舌头里,只剩下那根筋还顽强的连在一起。右眼角一个一寸多长的口子,右脸肿的看不见眼睛了,像电视里的独眼龙。身上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
医院里的花费太高了,后妈说家里没钱了,自己一分钱都不往出拿,摆出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亲戚能借的都借了,总算是保住了爸爸一条命。医生说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车祸的后遗症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家属要有心里准备,回家静养吧。
感谢老天,没有把姑娘的爸爸带走,让她免于成为一个孤儿。
03
风雪再大挡不住求学路
后妈依旧每天出去打牌,爸爸打针的时候基本是姑娘陪着的,扎在爸爸手上,疼在姑娘心上。
有一次,点滴里的药还没有打完,爸爸自己直接把针给拔下来了,他说:“闺女,爸的手太疼了,浑身都疼……”爸爸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姑娘擦了擦眼泪,想要长大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爸爸病后家里就失去经济来源,治病花了那么多钱,没过多久后妈就走了。
生活的担子一下落在了姑娘身上,压得她不得不长大。
东北的冬天太冷了,读初中的她距离学校有8公里,其他的人都是坐车去学校,姑娘舍不得那份钱。每天早上5点多起来,自己热好饭,把爸爸的饭热到锅里,然后走着去上学。
东北的雪太大了,她在茫茫的大雪中,是那么瘦小孤单。刮大烟儿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被卷起来了。雪壳儿子有的时候像腰那么深,每走一步都特别艰难。走到学校,看起来像个雪人一样。即使再恶劣的天气,姑娘也没有迟到过一次。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境况,她害怕别人怜悯的目光,她渴望自己可以快快长大。
那几年的日子真的太苦太苦了,还好有村里人和亲戚们的接济,一家人才能坚持过来。
就是在那个时候,姑娘有机会接触到很多课外书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闯入华尔街的中国女孩》、《平凡的世界》……在那些书籍中,她感觉到了眼前的生活并没有那么艰难,她坚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就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中写到:生命中可能会刮风下雨,但我们可以在心中拥有自己的一缕阳光。
2018年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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