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栀子
翻开书,有这样的句子被红笔着重标出:“想要一个带院落的房子,看青藤缠绕,看月落深秋:在鸟鸣中起床,推窗有花香扑面而来。早餐过后,在阳光温暖的抚摸里,骑车或踏青或光脚奔跑。累了,我们就躺在绿草的清凉中,看天空湛蓝如洗。”心底无波澜,遂一紧,为无波无澜而紧。什么时候,这样的梦离我那么远,遥不可及?
童年的天蓝澄澄的,一如赢了的那只玻璃球,晶莹剔透,骑着脚踏车在乡间小路上,煞有介事地开着,颇有“此路为我开”的意味,这儿有一朵刚开的喇叭花,那儿有一只绿色毛毛虫,还有蝴蝶,玉米叶,芦苇叶……至晚方回家,满满一车子的树叶杂草总让父母哭笑不得,我还拼命护着“宝贝”,不让父母扔出去。虽幼稚,但那些无用的叶子杂草编织成了最初的梦。
逐渐,天空中出现了几只不好看的风筝,摇摇晃晃,风筝线下的我发疯似的叫着喊着,从田垄的一边飞到另一边,直至大汗淋漓,干脆躺在稻田间,有农家的邻居急急赶来,闻声而逃的我们眉下大片被踩平的稻子,听着鸟声,心中竟有些欣喜,也许根本没有想过哲学问题:世界是变化发展的。
当初中心疲力竭地在作文中描绘出梦中的景象,被老师毫不留情的打上批语:“不切实际。”知道是梦,知道不切实际,却仍莫名地心痛,“喀嚓”,那颗玻璃球最终跌碎了,一同碎了的似乎还有些什么。
当看见熟悉的梦被别人勾勒,心中再难有波折,终究是去了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