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鸡哥的时候,是在军训期间。一上午的站军姿走正步出现了强势的反弹,我,特,泽弯腰驼背,萎靡不振地走向食堂。
在军绿的海洋中,我们突然看到一个落寞男人的身影,更吸引我们的是他那桀骜不驯的发型--鸡冠头,并且染成了棕色。他的肤色棕亮发黑,加上那较短的络腮胡子,你会发现很难弄清他的人种问题。他的国字脸稍微偏远,浓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摄人心魄的死鱼眼睛,时间可以在这幽邃的地方停滞不前。他懒洋洋地坐在摩托车上,缓慢而从容。左手手指搭在车柄上,食指中指靠的较近,可以想象他在边抽烟边一手握车把的惊险飙车场景。
为了表示尊敬,我们三人齐声大笑,相互搀扶,这是真正的愉悦。听泽说,他是外卖小哥,于是特给他取了一个霸气的名字--鸡哥。
鸡哥骑摩托车带有一种谜一般超级无敌的自信感觉。其他外卖小哥都是急匆匆的送着外卖,给人一种琐烦急躁的感觉。鸡哥则不然,他任何动作都不紧不慢,有一种蔑视一切的气概。他有自己的原则,屁股不离开摩托车。等着买外卖的同学下楼来拿。
唉,鸡哥为什么生在一个已经失去兵刃相接的和平年代,我为他感到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哀。我仿佛能看见他骑着摩托车驰骋于古代战场,为将军送外卖的场景。
他躲过密集的箭雨,撞翻敌人的铁蹄,冲散密集的盾牌。曹操见他是个人才,想要收他入麾下,对他大喊,交我这个外卖,刘备给你什么官职,我帮你官加三级!好一个鸡哥!怀中抱着外卖,声如洪钟!我乃常山赵子鸡,这是我主公的外卖,如何轻易给你!他拍拍自己胯下的摩托,后者发出沉闷的轰鸣声。电光石火之间,他如离弦的箭一样弹射出去。在空中,他的坐骑反射出夺目的光彩,整个人熠熠闪光,有如天神下凡。兵士都瞠目结舌,然后溃败千里。由此长坂坡送饭的佳话流传千古。
在寝室,我们会时不时聊起鸡哥。泽说,他送的不是外卖,是寂寞。特则比较担心他驾车安全。看他开车的娴熟技巧,明显没考过摩托车驾驶证。万一哪天性子一上来,和大货车一撞,估计就变成齑(ji)粉。我觉得齑粉这个齑字很有韵味,所以我们给他又取了个古代名字叫齑哥。
然而,下学期来,我们却没有看见鸡哥。听说他们家开了一个店子,只是, 他不再送外卖。鸡哥是否走上了浪迹天涯寻找自我的道路,我无从知晓。我很后悔没有点过一次他家的外卖,然而一切都太迟了。我们三人有时也会谈论起鸡哥,发自肺腑的狂笑后又是发自肺腑的迷茫。
昨天又谈起鸡哥,泽和特叫我写一篇文章记住他。又想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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