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在荧幕前大致半个小时了,身后有两位醉酒的家伙闲话人生。如果他们的议题搅得我心烦神乱,可以说,这大概是我迟迟无法敲锣手指的妨碍。
事实上,我从来都不是一位会写作的人才。我与文字的关系,尴尬就如现实中惨淡的人际交流。尽管我呼来喝去卖尽功夫,最后也未必有人理睬。落实到写作中,文字一如脸熟的生人,一旦撞面,必是要故作熟稔,发一声“你是……”的疑问。最后却终于遗忘。
大抵,我将来所要从事的行当是回避拿笔杆子骗吃喝的了。只不过,我很是喜欢凝思写作的状态,就像能感知周遭浮动的时间流,然后你拿手一捏,轻轻止住了年华的血脉。 是啊,死亡是必然的,人之出生就是生命的一大窗口,从你落地人间就开始因了一处硕大的创伤,痛得嗷嗷大哭。而写作似乎是道伤口温柔的创可贴。
在抚慰与疗伤中,人才开始平复心绪,安之若素,不再计较了。
也许,我该感到庆幸,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位会写作的人才。在我看来,跟文字关系出得 好是另一种圆滑的为人。他八面玲珑,大吃四方,遣词造句,信手拈来。对比之下,现实中也往往有如此深谙“做人”道理的人才。我总觉得“做人”始终是做给别人看的,性格中有点过分自我的人,我想是不太高看那一路人吧。
故而,写作对我而言没必要计较。拿一面白纸当舞台,只跟愿者一起携手起舞,管她是众生宠爱的玉字华章,还是落于窠臼中的烂俗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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