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那会,报名了学校组织的“心连心”活动,说白了,就是志愿者,对参加的人没有多大的要求,你可以选择每周末参加一次,随时可以退出。那时心致勃勃,正式成为志愿者的第一个周末,九点,群里通知在周六早上8点在学校大门口集合,令我惊讶的是,志愿者加起来也不过30人。大家在大巴上熟悉得很快,都是新入学的学生,彼此交换了姓名和班级,随后,组织者说这次的地点是本区的一所敬老院,破旧,萧条,是我对刚进入到敬老院的第一印象。我照顾的一位老奶奶年龄90多,一个人独自坐在长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偶而有人和她搭话她也不理,头发花白,神神叨叨地说着话,衣服上的扣子像是匆匆忙忙被扣上的,有一颗错位,还有两颗扣不紧,手里抱着一个掉了漆的电话机,看到她,我想起了已经80岁的奶奶,心里像是被什么揪着似的,我打来了水,仔细为老人擦了擦脸,“阿真,阿真,”老人急切地捧着我的手,眼神里的难以置信深深敲打着我的心。她是有多久没遇到好好对待她的人,稍微为她梳洗一下就误以为是她整日念叨的人儿。老人拉着我的手,“阿真,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记得小时候,你在怀里才那么一丁点大,我每天抱着你,摇呀摇,就摇到了你上学,我接你上学,放学时,我们有时路过路边摊,你那时就停在那里了,吵着,眼神就直直地望着那些吃的,那时我以东西不健康说将你拉走,多次下来你竟也不再恳求,如今老了,我反而觉得当初那么抵触的东西变得那么可爱,我想和你一起吃,想和你说说话,想听你说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后来呀,你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带了男朋友回家,我强烈不同意,可是你的性格执拗,越是别人不同意的事,就越想做,你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电话,一天两天,可是呀,这个电话坏了吧,你怎么会舍得不打电话给我呢!”
那天晚上,回去后,我脑海里老是响起老人说的话,是呀,阿真怎么舍得呢,怎么舍得让老人独自在敬老院呢!那次过后,我再也没参加过志愿者活动,看不得那些老人思念亲人的神态,每每看一次,都在提醒我要好好对待身边的人。
前几天,一条新闻上了头条:将近70岁老人王奶奶竟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打起了官司,上诉原因:去年老人被确认患上癌症,将自己的房产份额,股票都赠给了儿子阿明,王奶奶生病期间,由于女儿没有承担相关费用, 而被告上法院,索要每月赡养费1500元,以及前两年“拖欠的”总共7000元。事情在近日得到了反转性的结果,法院驳回了王奶奶的上诉,并说明,女儿阿珍承担2016年5月至2017年12月的每月赡养费200元,2018年1月起支付每月赡养费450元。
都说“病久床前无孝子,”然而,并非女儿阿珍不想照料母亲,而是自己本身月薪2000多元,身边还有孩子要照顾,这让她更是举步维艰。
这条新闻的背后,更是对王奶奶上诉女儿缘由的深思,一个已患重症的老人如何有精心去计较赡养费的问题,何况自己的财务已全数交给了儿子,理应由阿明全心全义照料老人,却还被儿子撺掇上诉同胞妹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阿珍对于老人的病况也是十分关心,尽管自己生存状况艰难,但是和老人多见几次也很值得呀。
父母溺爱自己的孩子早就成了常见的事,只是摆在法院上面来,也是十分难堪的,我们现在能力所及的就是教导我们的下一代,以正确的思想传输给他们,一代传一代,只希望敬老院,父母子女相见于法庭这一类事件能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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