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常被问到理想,总以为自己跟全世界都不一样,用高出身高几百倍的稚气说出各种答案。
长大后,最常被问到的却是理想型。
职业么、越来越养家糊口而已,想做的、需要做的,热爱的、离不开的,早就混在一起、糊在墙上。
蚊子血与剩饭粒儿、黏糊着说不清的向往,搓成了坚不可摧的绳索,而那些轻飘飘的理想、大概连这绳索的自重都抵不过。
耳边传来一地鸡毛的闲聊,无数人一边厌恶自己的人生、又乐此不疲地从腌臢中挑拣出一点反射着月光的东西,闭着眼睛向你训话:“看,这才是你应该做到的。”
曾经执着的那些花儿、随它五颜六色还是闪耀着彩虹光芒,曾经坚定的那些信念、无论发过怎样的誓言,都被消磨的连渣儿都不知道放哪儿了。
不敢轻易相信,更不敢轻易尝试。热爱是个多么沉重又奢侈的词儿!
怕说出的、都放在最深的口袋里,只有在背对太阳的地方、才敢偷偷朝里瞄上一眼。
怕丢了、怕口袋破了,甚至、怕太阳照到蒸发了。
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虚无感。
信它罢!
不必说热爱,你不必说、它自然懂。
你不信自己,它信。
你害怕的明天,它已经到达。
你怕你自己。
怕它。
可它,就是你。
自由的你。
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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