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柴静的《看见》,读到她因为奶奶家院子里的一颗石榴树被爸爸砍掉时,她大哭一场,质问爸爸为什么砍掉,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来质问自己的父亲。而我能理解,甚至可以感同身受。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两颗梧桐树,是我上二年级的时候爸爸栽上的小树苗,两年内那两颗小树苗疯了一般的长的很高很大,比屋顶都要高出许多,自从有了这两棵树,不管是吃饭,写作业,还是玩耍我都在梧桐树底下进行,树越长越高,几乎枝叶都要覆盖整个屋顶了,屋内光线全被遮挡住了实在是暗,我上初二那年爸爸把屋前面的那一颗伐掉了,后院里还有一颗,当时感觉关于树底下所有的记忆都被那棵树一起带走了。因为没有了同伴,另一颗梧桐树显得非常挺拔又孤单,每次过周末回家,我都会拿一把马扎,抱一本书,就静静的坐在树底下,几乎整个蝉鸣中的暑假都是在树底下闷完的。晴天它就是我的遮阳伞,阳光透过一层层的树叶折射下来的光线,洒在我的书上,我的皮肤上。雨天它就是我的雨伞,同样的坐在马扎上静静的听着雨滴敲打树叶的声音。它足足有两人才能抱得过来。就在前几天我爸爸为了修缮后院的房子,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它伐了,我妈告诉我时,我心底一抽,只应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卧室,眼泪就像某个夏天没有下完的雨一样,霹雳啪嗒的大颗大颗的滚落,那不是一棵树,那是我的整个童年,那是我的成长的见证,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呆呆的坐在树底下,听蝉鸣,听雨声。再也不想回去老家的那个院子。[/cp]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