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土路的尽头尘土飞扬,时不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阮籍独自一人坐在这马车中,看着手中的酒杯,心里的情绪总算隐藏不住了。“客管,请问要去何处呀?”马夫回头问到。“哪儿都不去,只管向前走。”稍带醉意的声音,无神的双眼,凌乱的头发。他探头往帘外望去,夕阳的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扬起的尘土使他无法正常呼吸。“我这么时候那么落魂了……”他自言自语道。接着有努力睁开眼,望向那束阳光,“母亲,你还好吗?”
“阮籍,你母亲去世了。"正在聚精会神下棋的阮籍,突然被这个消息打了一个机灵,双眼瞳孔一紧,但也几乎在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他的朋友以为他没明白所以又说了一遍:“阮籍,你……”话还没说完,就被软起生硬的打断了,“下完这盘再说。”语气毫无波澜,神情极为自然,好像这事是无关经要的一样。直到下完这盘棋,阮籍才使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强忍住泪水,几乎是在低吼的说:“快带我去见我母亲!”
见到母亲,阮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母亲的棺材前,开和睦请苍白的面孔可毫无生气的眼睛,眼泪哗的一下就全都流了出来。抱着母亲的棺材大哭。最后眼泪都哭干了,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还不住的咳出血来。最后晕了过去。
到了葬礼那天,阮籍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喝酒就吃肉,好不顾他人的看法。有人替他辩护,但他却丝毫不领情,依旧喝酒吃肉。既然世间,无法容下我,那还不如在醉意中寻找自我……满肚才华,却无处施展,无人懂得此为何痛……
背对红尘乱世,来到山中隐居,这便是阮籍最后的决定。饮酒,弹琴,吟诗,这才是生活。夜晚便在茅草屋里默思。朦胧月色中,男儿的苦向谁诉说?泪眼朦胧,正如这世界浑浊不堪。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
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
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
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阵阵蝉声,伴随着阮籍的吟诵,好第一首悲凉的乐曲在山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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