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研究生的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老师的思路顺畅,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几年前或十几年前一样,让从没听过的人会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八十多岁的人了。约十年前老师退休了,她说她终于可以不参加单位里那些无法避免的宫斗剧一样的竞争了。后来老师每星期出二个半天的专家门诊,只是为了工作的乐趣,直到前几年全退。老师说自己每天锻炼,自己做饭,偶尔找人打扫卫生。老师的丈夫是一个退休教授,能走能动但略差一些。老师和丈夫生活无忧,有干部医疗,二个人每个月吃喝消费不到一千,但二人工资几万,她说对上年纪的人来说这工资有点像废纸一样。老师在国内有个小儿子能时有接应招呼。
当年上研究生时,老师是付导师,帮助指导具体的实验操作。有时候去她家时,老师常说 - 年轻人是不是肚子又饿了,顺手给我煮一碗葱花鸡蛋面条,具体面条碗里还有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味道不错。后来老师带过的师弟多年前都是科室领导骨干了。
早些年,她会跟科里人说,这个学生每个新年会寄一张卡的。后来打电话方便,改成过新年的时候,年年打电话拜年。有时候打的晚了几天,电话一过去,就听她说知道这个号码一定是你,就差你的电话了。
由于疫情的影响,这位导师已经三四年没能出来看她大儿子一家了。跟老师安慰解释了一番,可能冠毒会逐渐流感化,最终像普通的流感一样,传染力強但致病力低,过一二年一切都会更趋于正常,包括旅行出游。老师说,我身体不错,能吃能喝能走,过一二年或许可以去看孙女儿从医学院的毕业呢。
挂断电话前,祝福老师坚持锻练,身体健康,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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