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除夕都是在姐家聚,姐夫和姐夫妻俩忙忙碌碌准备两大桌子,男女各一桌,像在饭店里包桌一样,吃完了各自回家,接着看春晚。
姐家一对乖巧的狗 窝在沙发上等着跨年出了楼门,寒气扑面,街上的靓城提质工程将城市美化的灯火辉煌,稀稀拉拉的车辆急匆匆的穿梭,这个时候应该是赶着回家过年的,但总感觉冷冷清清,缺了点什么。
“你说为什么不在树上挂个五彩灯或者红灯笼什么的?”我问老公。
“你难道不觉得街上很亮么?”
“亮是亮,但还是少了红红火火的气氛。”
“你呀。看看这夜景多美!”老公拿了手机左右各拍了一张。
路边有个大人带着小孩放很小的烟花,多彩微弱的亮光稍稍透出了几分年味。近几年明文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所以鞭炮声少的可怜,冷清大概跟少了爆竹声也有关系,年味儿是真的淡了。
晚会已经过去了多半,洗漱完我躺在沙发上边翻看手机边看春晚,准备今年守到跨年,结果发现微信拜年祝福的也比往年少了很多,心底里多了几分空虚,感觉像朱自清《匆匆》里写的:“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守岁跨年是在梦里过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卧在沙发上,耳朵里隐约有春晚主持人接近尾声的报幕,如梦似幻,直到一阵爆竹声穿破夜空传进耳膜,我才彻底醒来。
“这是要跨年么?”
“对呀,我看你睡得那么香,都不忍心叫你。”
“切,我咋有点不信呢。”
“是真的,你看我这不是坐在你边上等你么?”
“不是不让放烟火么?”
“总会有人放的,政府也管不过来。”
“睁只眼闭只眼呗,爆竹声里才能真正的辞旧岁。”
“哈哈,该上床了吧。”
“嗯,睡吧。”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在梦里溜走,一不留意就过了一年,算算这一生已是第五十一个年头了,大半辈子过去了。
《匆匆》里写道:“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这段话太真实了,太应景了,太符合现在我的心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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