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曾经为了见一个女孩而驾车前往内华达州,但当天晚上他便驱车驶在了返回加利福尼亚的路上。
十二月的内华达很冷,但他还是打开了车窗,让冷风灌入,呼啸的风掩盖了他抽泣的声音,它们似乎在为肯尼的遭遇感到遗憾,这让他心里安稳了些。
沿着公路不知行驶了多久,月亮下波光粼粼塔霍湖出现在肯尼眼前,这证明他已经进入了加州境内了。湖边不远处的矿区小镇闪着些许微黄的灯光,长时间的驾驶使他有些疲劳。于是肯尼把车开进了小镇里,想要找一个餐馆吃些东西,稍做休息。
这个小镇没有餐厅,似乎只有一家小酒吧,肯尼把车停在餐馆旁,他听见餐馆里很热闹,很多人进进出出,一个女孩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接每一个人。
肯尼走下车来,车外寒风呼啸,他听见风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哭泣声。他四周望了望,没看见除了小酒吧顾客以外的任何人,于是他紧了紧衣领,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来来往往的顾客都很壮实,衣着朴素。估计都是这个小镇的工人吧,工作了一天,好不容易休息下来,这里是他们唯一的娱乐场所。工人们互相打闹,高声谈笑,可是这欢愉的气氛并没有让肯尼的心情好上几分,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在他耳边呜呜的哭着,他甚至觉得这是专门为他而哭的。
“来一杯威士忌,和一份热狗。”肯尼吩咐厅后的女孩,“你们真的听不见那糟糕的哭声吗?”
女孩笑了笑,把酒递到肯尼桌前。“那是风声啊,先生。”
“那不是风声,珍妮小姐,那是乔安的哭声啊。”坐在肯尼旁边的一个工人说道。小姐只是笑了笑,“热狗要稍微等一会儿,先生。”
“这是怎么回事?”肯尼问道。
“和我来。”
工人把他带出酒吧,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山丘上有一棵枯萎的树,靠着明亮的月光,肯尼似乎还看见树下有一块小石头。
“你等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段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爱情,”工人拍了拍肯尼的肩膀,“千万别和他一样,主一直都在你身边。”说完,他便走回酒吧了。
热狗的事显然被肯尼抛在脑后,他爬上了那座小山丘,寒风在这里似乎格外的狂躁,似乎想把一切卷走。尽管寒风如此凛冽,天上却一片云也没有,月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靠着这明亮的月光,肯尼看见了石头上刻的字:
这里躺着一个年轻人,他在他最好的年华倒下了。他不能忍受真爱被欺骗,拿枪射杀了那个女孩,最后自己也吊死在这棵树上。
读完这些字,肯尼背靠着石头,泣不成声,风更冷了,乔安的哭声更加的清晰了。
肯尼明白,春天总会再次来临,可是他又能否撑过这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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