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吃桑葚时的那种发自心底的天真烂漫的快乐似乎至今还在心底回味弥漫。
每当麦子快熟了的时候,树上的桑葚就渐次由深绿、浅绿到浅白再到粉红最后变成了紫黑地完全成熟了.我们一帮孩子最快乐的时候就到来了。
每当中午放学的钟声“铛――铛――铛――”的响过,我们一帮孩子就冲出教室,争先恐后的飞过学校旁边的一个很大的弯,再穿过炊烟袅袅的村子,俯冲下一道曲曲弯弯的羊肠陡坡,又跨过一垄垄即将成熟的麦地,终于来到了桑葚树跟前。此时,大人们在村子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喊叫吃饭的叫声此起彼伏,但是,谁还能顾得上这些呢?眼前的桑葚树已让我们这些贪吃的孩子们象着了魔一样,让我们忘记了一切。
猴一些的孩子“哧溜”“哧溜”两下很快就爬上了树,开始放开肚皮尽情的大吃特吃,笨一些的孩子。
费了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爬到树叉,可怎么努力再也爬不上去,最后又溜了下去.不过也有偶尔爬上去的时候,爬上去了,也能比较尽情的消受一番.但大多数情况下是爬不上去的。
爬不上去的孩子只能站在树下,一边拣吃着掉落在草丛里面的桑葚,一边仰着脸儿等上面的同伴给下面扔一些.上面的同伴吃了一阵子后,在下面的同伴的吆喝请求下,就会给他们扔一些。于是,下面的呐喊声,上面的吆喝声以及相互之间的快乐的说笑声,响彻在桑葚树的周围.好象此时的桑葚树已经不是桑葚树了,而是变成了快乐树一样,本身会制造快乐似的。
树上紫黑的桑葚很快就被摘得差不多了,树上的伙伴下来了,把他们装在口袋里的桑葚再分一些给不会上树的小伙伴.得到桑葚的更加高兴.不仅因为他们嘴里吃到了桑葚,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同伴的友爱.于是,饱餐了一顿的我们,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一块儿回到村子,各自回家吃饭了。
我是属于不会爬树的后者,在同伴们的帮助下,偶尔也能爬上树,摘吃不少.即使爬不上去,也能吃上一些,但毕竟没有爬上树的人吃得多。为了掩饰自己吃的不多,我就用一个桑葚在嘴唇周围涂上一圈儿,嘴唇看上去又黑又紫,似乎吃了很多似的.现在想起那些童真,还有些忍俊不止。
如今,童年吃桑葚时的那种天真烂漫的快乐,在长大成人后似乎再也没有发生过.它成了记忆中的唯一.而它却经常的出现在脑海里并经常的被定格,挥之不去,让人回味无穷,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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