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家的屋小,好象只有80多平米的房子。这么多接亲的人一下子涌进了屋,就显得拥挤起来。见是这样,我就赶紧去了卫生间,将憋了许久的尿撒了出来……
每年的年前,我都是腊月的二十二三才理的发。今年,为了给表姐家送亲,我就提前了。不巧的是,这几天又感冒了,剃过的头就显得冷。再加上今天我穿的是女儿买的棉袄,不,小弟媳看了后说,就一层绒子,是冲锋衣。难怪我今天怎么这么冷。表哥笑着说:“冲风,冲风,能不冷吗?”冷的我后脊发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不住了,就在屋里来回地走着。
外面接亲与屋里准备送亲的人出现的喜闹场面也引不起我的一点注意。
我来到窗户前,这又发现临街的两个大窗户是敞开着的,冷风进屋,屋里没有空调,能不冷吗?都说:“冷尿饿屁穷撤谎”,这一冷,尿就多了起来。可那些讨要喜烟和喜包子的人在卫生间里面占着个窗口,与外面来接亲的人讨价还价着,我又不好扫他们的兴,所以就只好这么憋着。现在有时间了,就赶快去解了内急……
屋里的人多,我就走了出来。里面的新娘要开始打扮了。记得以前,我帮着一个要好的朋友去接亲。新娘还在家洗了澡,换了一身从里到外全部是男方家带来的衣服和鞋。听说,这是有讲究的。女孩洗了澡后,脚不能粘地,地上垫的还有糕。出门要有人背着。
今天,背她的是她的叔伯二哥,他们前脚刚出门,表姐就将一脸盆的水泼了出去。寓意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在乡下,我还见过姨侄女出嫁时,还随手扔下了一把筷子。想是快点走啊!
新娘出了门,表姐又拎了两刀连在一起的五花带皮的猪肉出来,叫表外甥女和她一边一个地拽。肉拽开了,接亲的拿走了一半。听说,这叫“心头肉”,也叫“离娘肉”。女儿是在娘养大的,这份肉得还给娘。
接亲的人带着新娘想下楼梯,邻居W婶早就搬了个椅子坐在路中间。嘴里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把新娘带走的!拿两包烟,四个包子来!”
见此,表姐夫笑着出来打个圆场,接亲的拿出了烟和包子。屋里,表姐啧怪道:“这家办事怎么这个样呢?蹄拐子没带,还有……”蹄拐子,本是接亲的男方带个猪后座来,下下蹄子,让男方带回去。这叫“提来提去。”
接亲,听说,男方要备好好几样礼。像:烟(寓意好姻缘)、酒(寓意天长地久)鲤鱼(鲤鱼跃龙门或年年有余)、藕“五子登科”、糕(步步高升)糖(甜甜蜜蜜)……
男方带来一公一母两只鸡,表姐留下一只公鸡,母鸡就叫接亲的带回去了……
众人随着接亲的人下了楼,外面停有七、八头十辆全黑的小汽车。另外还有一辆大巴车。新娘新郎上了婚车后,众人纷纷上车。我家那口儿和小弟媳带着年迈的母亲也抢先上了一辆小汽车。我和二弟一边观看着。这时,大表外甥女婿见我们还没上车。就说道:“舅舅送亲要坐小车才行啊!”这样,我们就和表哥一起上了一辆小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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