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陈虹羽的《花椒》里看到的一句话。
读到“雕塑”二字,我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
雕塑,不是雕琢,不是塑造,而是在塑造后不断雕琢,渐渐磨平叛逆少年的棱角,渐渐扩充年轻人的才学、丰富他们的经验、筑硬他们的翅膀,渐渐将老人们推向归路。
时间=时+间。因形得义,时间即人站在门口,看着太阳一寸一寸地变化。时间永存,就像太阳永存一样。但是,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会变,会有越来越多的皱纹爬上他的眼角,会有另一个人缓缓地向这面朝大海的房子走来,她会牢牢地握住那个人搭在门框上的手。于是,屋子里不再是一个人的一日三餐,屋外也不再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1+1于是等于3。瞧!那比2多出来的1正在屋外奔跑,与那只滚圆滚圆的加菲猫抢着同一个毛线球。屋内,女主人正在厨房准备着鲜花饼,阳光洒满的午后一家人可以围坐在微风里一起享用,男主人则在浴室里给沙皮狗洗澡,轻轻地用梳子捋顺狗毛。日暮时分,男主人会牵起女主人的手,一起看夕阳。
“太阳公公要回家睡觉啦!”屋里传来1稚嫩的声音。
当然,爸爸妈妈也有一天要睡一个长长的觉。
如果,世间人生都可如这般容易,那么谈何世间。
时间或许把那个倚靠在门框上的少年雕塑成了其它模样。少年可能再也遇不到自己曾经深深喜欢的那个女孩,生活的压力迫使他卖掉了海边的房子。鲜花饼是朋友分给他的,加菲猫和沙皮狗共住一个窝。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一日三餐更是不可能,常常敷衍早餐,往往略过晚餐。孩子的学费昂贵,女主人不得不身兼数职,朝九晚五。在回家的地铁上被挤成沙丁鱼酱,偶尔瞥到天边的落日还是站在无座又颠簸的公交车里。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躺在家里的小沙发上,还得给孩子批改作业。
这就是现实的物质生活,绝非理想主义者所愿意看到的。
时间无情,是它雕塑出了形形色色、参差不齐的人,或优秀,或贫穷。但是我们不能怪罪它,因为同时它也是公平的。地球上每一个尚存的生物都在此分此秒共享着这同一长度、同一速度、同一质量的时间,不一样的是,此时此刻,或许有些人已安然入睡,但对于那些还醒着的人,其中有些已早早地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煲各种神奇的肥皂剧,有些人还点着一盏灯,在茫茫黑夜里独自坐在书桌前,或工作,或学习。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即分化成为多种,或优秀,或颓废。
时间无情,亦不可怨。要怨,就怨你的所作所为,怨你生而为人须担当而你不担当的行为。
你要学会勤奋,学会克制,只有这样,放纵起来才会更好玩。
共勉。
『近日,感触颇多,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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