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摄影
秋日的香山初接触摄影是受喜欢的人影响,一直到现在想买相机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停留了三年多,却一直没有买入,这让我觉得相机和我是讲缘分互相选择的。过去时常摆弄前任的三个相机多个镜头,照着网上的教程一点点学习,但也没有对这些器件产生过一丝情分,他则十分宝贝他的相机,从不准我和他的相机单纯出门,所以这三年里我大多数时候还是用手机拍即时照片,我想他这才算真爱摄影的人吧。
香山公园后来手机里的相片越来越多,多到懒得整理翻阅,也是到最近一次飞机延误翻手机相册才自问什么是有意义的照片,纪录是有意义的吗,传播是有意义的吗还是什么?之前拍的自认为很好的照片现在看来都是旅游照一般,拍拍建筑拍拍风景,偶有几张我觉得较有意义的都是对文化、特殊图案的纪录,是否在拍的时候我就在担心它会消逝,若我是带着这样一种担忧去拍摄的又如何能拍好它呢?不管好坏,我始终相信一切创作都是一种反抗时间的方式,包括摄影。
荣宅还有一些时候我会觉得没拍下的照片才记录了我,因为他们都在我的脑海中不敢忘却,他们像是我生命里的一些契机提醒着我,我究竟行过怎样的路。纪录我同时也纪录这个世界。
但最近我脑海中又蹦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如今通信和大数据技术都发展的越来越快,未来数据的容量爆炸是否会超过通过照片纪录世界的意义,还是说拓展容量就该为了照片而服务哪怕这其中大部分照片意义都很浅薄,很难下定论。总之从文字到照片再到视频VR,可能未来还会有许多新的纪录方式,人们的看世界的方式都会越发快速变化切换,我好奇未来我没有机会看见的世界,但我更害怕去往一个再也没有摄影的世界。
关于修片
从作家到一个摄影爱好者,自觉跨度并不算大,都是在试图表现达什么同时也给自己带来快乐,写作时常能帮我把自己的不快乐转嫁到另一个虚构的人身上,摄影也是,能够把不开心留在深色背景阴沉的底片里然后在修片的时候就一点点通通抛去。
新虹桥在摄影上我自觉永远是个外行因为我想保留一分任性,我在修片时对色调的调节主要还是取决于我拍摄这张照片时的心境。心情好就修的阳光灿烂一些,心情不好就会修成阴云密布的模样。所以所有人都能从我的照片中看出我的心情,我把照片连同自己一起曝光给了这个世界,这样也挺酷的。
k11关于人像摄影
拍人若要拍好即为摄魂,虽说把灵魂都拍进照片里了但大多也只是那一瞬的灵魂,不像好的绘画似乎能把这个人之前的生命全都画进去,摄影获得神性的机会要比绘画小的多得多。
所以我总坚持摄影师要明白拍摄人物时摄影的局限性并尊重它,依照想要表达的东西去选择呈现的方式,而不是确定了呈现方式再去期盼他能呈现出所有想表达的东西。
关于创作
和一些玩摄影的朋友一起探讨过一个问题——摄影究竟算不算一种创作?得出的结论是画面是一种创作但摄影本身不是,创作最重要的是靠自己的信念,建立自己的结构、透视和色彩。创作中有最高密度的孤独,然而最高密度的力量和美也来自这里。我仔细看了看身边的这圈摄影师朋友,他们中没有一个是能耐得住孤独寂寞的。
洛杉矶好的摄影很少是按照既定的目的心按一个创作主题去拍摄出来的,大多时候都是摄影师被这个不确定的时间场景所捕获,就好像钓鱼一样,是你在花费了许多等待的时间后鱼选择了你,而鱼也有可能始终不选择你。
一缕阳光这个问题也就联系到了我之前一直纠结的另一个问题——我是否应该简化我的生活以此来安心摄影,还是我需要大量摄入很多素材,多观察多走动?既然明晰了摄影本身非创作,那我觉得摄影师或摄影爱好者没任何必要为了摄影而简化生活沉静下来,反而应该多出门找素材,走哪拍哪,不停的练习领悟,交流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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