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厌恶自己的身体,比如在生病的时候。当我感到灵魂不自由时,我越发想要逃离它。
我总把灵魂跟身体分开,灵魂可以延伸为精神、感受、思想等等,身体可以延伸为肉体、物质现实等等,我认为身体是牢笼,将灵魂囚禁。
而人们却总忽视灵魂的声音,热衷于装饰牢笼。
感冒的时候我想安安静静地待着,但身上发冷,鼻涕也总流出来,让我没法儿保持静止。我气恼于自己孱弱的体质,为什么我要活在这样一个身体里。除此之外我也偶尔会有外貌焦虑,比如觉得自己鼻子不够高,身材不够优美等等。
然后身体发出抗议,我身体的细胞并不是附属我灵魂的存在,它们也没打算囚禁我,它们这样存在只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如果我将身体与灵魂以对立的关系分开,那不管是哪方都会不得安宁。
灵魂是全能导演,剧本也由它所作,身体是重要角色,它承载着剧情。
我想怎样去诠释我?
如果我想体现坚韧不拔,那我可能会给自己设置一些困难,比如病痛、失去亲人、事业失败等等,但最后还是顽强生存着。如果我想体现善良真诚,那我可能会在一个充满欺骗的环境中,但还是选择不撒谎。如果我想体现大爱无疆,那我可能会在被误解的背景下,但还选择宽恕和奉献……
灵魂是总导演,为了让我更投入它将这场戏高度保密。当我在戏中认出灵魂的一角时,我仍在戏中,且更深地在其中了。
我在我的戏里解读我创造的一切,就好像用1+1=3的基础理念来诠释每个角色。读出来的只是偏离的道理。
然后我戴上耳机盘腿坐着,感受我的呼吸,因为感冒我的心肺有种窒涩感。我忽然想流泪,因为身体已经很努力地按照导演指令在行事了,而我不懂其深意,一味责备身体。
我的手脚慢慢暖了一些,呼吸也更通畅了。
我要和我的身体达成和解,和我周围的事物达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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